鐘會看完信,露出冷笑:“有點意思,我倒是很想跟這個文鴦比劃兩下了。那麼……”鐘會抬起頭,發現程喜已經消失不見了。鐘會輕輕一彈手指,手中的書信直接化為了灰燼,他轉身進入自己的營帳中休息,恰好被羊徽瑜看見了。羊徽瑜心中暗想:“這個鐘士季一定隱瞞了什麼事情,會不會對子元大人不利”
過了兩日,司馬師的大軍跟文欽的大軍之間已經隻相隔數裡了,雙方都是嚴陣以待,準備決一死戰。
司馬師在羊徽瑜的陪同下登高望遠,看到毌丘儉的陣營,輕輕說道:“原來如此,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羊徽瑜問道:“子元大人,我們是要主動進攻嗎”司馬師說道:“敵不動,我不動,現在誰沉不住氣,誰誰失去主動權。放心吧,毌丘儉不會主動進攻我們的,他們敗局已定。”
突然司馬師感到十分痛苦,幾乎直接從瞭望台上麵跌了下去,羊徽瑜急忙扶住他:“子元大人!”“沒事,雖然割掉了肉瘤,但是傷口還是會非常劇烈……”羊徽瑜緊緊握住司馬師的手:“我既然在這裡,就一定會保護你的!”
兩人走下瞭望台,傅嘏上前說道:“大將軍您臉色不太好,果然還是距離叛軍太近了,為了萬全起見,不如讓太尉大人過來壓陣,您留在後方休息,順便可以讓樂嘉的鄧艾和南頓的王基出擊攻打毌丘儉的後軍,則叛軍必敗無疑。”
司馬師說道:“我既然來了這裡,就不會有任何退縮,蘭石,你不用再說了。”傅嘏還想繼續勸諫,突然一個傳令說道:“報告!樂嘉的鄧將軍主動出擊了,要求我們前往與他會合!”
“這……鄧士載怎麼說乾就乾啊……”傅嘏顯然沒預料有這一局。
“沒關係,這就是破局的機會來了,立刻下令左軍前往樂嘉跟鄧將軍會合!”“是!”傅嘏忐忑不安中下達了出陣的命令。
很快,毌丘儉軍也注意到了司馬師軍的動向。毌丘秀說道:“兄長,如果讓樂嘉的部隊跟司馬師的主軍會合的話,我們的右路就會朝廷的兵馬徹底包圍住,不如趁現在趕緊出擊切斷他們的聯係!”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就讓他們會合也沒事!”“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右軍真的會很危險的!不如讓文欽父子馬上出擊吧!”
“哼,他們現在還聽我的嗎你有本事去叫他們出擊!”毌丘秀直接被潑了一盆冷水。
毌丘秀走出營帳,歎了一口氣:“我們的兵力跟司馬師無法相比,在這樣耗下去,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此時一個傳令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報告將軍!文欽讓文鴦率領一部分部隊從南線直接攻擊司馬師陣營了!”
“什麼這樣的話說不定……”毌丘秀急忙走進營帳告知毌丘儉這個消息。毌丘儉聽到之後非常平靜:“他們要送死就讓他們去吧,不用管他們了。”
“兄長……你這是在直接葬送我們淮南義軍的前途啊!”“滿口胡言,你給我滾出去!”
文欽在陣前高聲喊道:“為了大魏,消滅逆賊司馬師,衝啊!”文欽手下的部隊呼喊著同樣的口號,衝向司馬師的陣營。司馬師這邊的部隊也衝了出來,雙方直接展開激烈的混戰。雖然司馬師的部隊人數占優,但在文欽的鼓舞下,淮南軍顯示出極強的戰鬥力,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鐘會急忙稟報司馬師:“大將軍,那群不知死活的叛黨竟然主動進攻我們,我們繼續投入主力部隊,趕緊包圍殲滅他們!”
司馬師隻是淡然地說了一句:“文欽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我不相信文欽還能撬開我們堅固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