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人是我領來的,他說要買煙酒送人,還想要些藥材,我不懂這些,但看人實誠,就領來了。”
“大哥,您放心,我可是都是按規矩來的。”
看門的男人,不等周興學回複,就先一步跳了出來回答,並且很是殷勤的就想給人捶肩捏腿。
隻是那人並不吃這一套,伸手將看門男人的動作給擋住,將手上的手表和放大鏡放到了一邊紅木小桌上。
“你,你是叫什麼來著?”
“大哥,是我,猴子,我前兩天才進的門,大哥貴人事多,不記得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猴子麵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可能也是第一次和大哥離得這麼近,他也怪不自在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倒是和他的名字很是相符。
“行,猴子是吧,忙你的去吧。”
那大哥和猴子說完話,這會兒才終於將注意力重新落回了周興學身上。
“你要煙酒,這都是小事,你是要現貨,還是要票自己去供銷社買啊?”
“大哥,我要四瓶茅台,六條大前門,就在您這拿現貨了,我這也是急著用,手上沒票,隻能來麻煩您。”
“我看大哥似乎是準備修手表,這手表有什麼毛病,不如我給大哥看看,我也是搞機械的,大的敲敲打打的活我能乾,維修的精細活,我也熟悉。”
到了這個時候,這大哥才正眼將周興學上上下下掃了個明白。
“你小子看著像是個讀書人,我信你一回。”
“大哥我姓鄭名治邦,在海澱這一片還是有點人脈的,怎麼稱呼你啊?”
說這話的時候,鄭治邦也沒忘了,用眼神示意守在角落的小弟去取東西。
而周興學此刻已經自覺的走到了方桌邊,桌上小鑷子小螺絲刀等工具,一應俱全。
周興學一邊遊刃有餘的手上動作著,也沒忘了回答鄭治邦的問話。
“大哥,我叫周興學,最近剛來首都定居,目前在首都大上學。”
周興學沒打算隱瞞什麼,他和時嫣就住在這附近,人家要是真想打聽他的身份,找人問問就能知曉。
既然,今天能見到黑市的大哥,不如結個善緣,也算是個有用的人脈。
就光想買些稀罕玩意給媳婦兒補補,也會方便不少。
“大哥,我媳婦兒身體不好,我想找些補身體的藥材,您這有嗎?”
本來來黑市隻為買送人的煙酒,但剛才在巷子裡,猴子那副大包大攬的樣子,周興學就想到了過去在蘇市,遍尋不到的補藥。
如今這是在首都,這裡的黑市,總應該有些好東西吧。
“喲,你還是個疼媳婦兒的,不錯。”
“疼媳婦兒的男人旺三代,我也愛與有情有義的人打交道。”
“你要是想找普通藥材,那藥店裡就有的買。”
“但是如果你說是想補身體的藥材,那你今天找到我,算是你撞上大運了!”
“你要是早來一天,我這連一根藥材須都是沒有的。”
“今早,我剛收了兩根山參,老的那一根我留著救命,年數輕的那根,我就割愛給你了,想來你媳婦兒年紀輕,用那根補身體足夠了。”
鄭治邦將周興學的身份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再看他手上的手表已經能夠恢複正常走動,就決定將兩根他本來準備留著救命的參,勻了一根出來。
“多謝鄭大哥割愛,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您也儘管提就是。”
周興學將修好的手表放回桌上,還順道將工具也理了理,放回一旁的木盒之中。
割愛的舉動,如果是因為朋友,那很正常。
但自己與這黑市的一把手,見麵也才不超過10分鐘,要說這人什麼都不圖,就願意割愛,周興學是一百個不信的。
與其讓人家漫天要價,不如周興學自己主動開口。
“周老弟為人果然爽快,那老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看周老弟修手表的手藝了得,又懂機械,不知道周老弟除了修手表以外,彆的東西會不會修理?”
“隻要鄭大哥不是將已經壞的粉身碎骨的玩意兒讓我修,那隻要有配套的零件在,想要修好,也算不上什麼特彆難的事。”
周興學說這話也絕不是自大,他以前在精密機械車間工作,什麼產品沒接觸過。
基本上如今市麵上的器械,小家電裡的配件,以前的廠子都有生產過,他也有幫著升級過,隻是在損壞的基礎上進行維修,並不算什麼難事。
“哈哈,不愧是大學生,讀書人懂得多,我一向佩服。”
“我自是不會為難你,就是我這有渠道弄來了不少組裝時或者運輸時損壞的收音機。”
“收音機如今也是緊俏貨,要是你能幫著修好,老哥我也不占你便宜。”
“我這收音機都是牡丹牌的,供銷社用票買也要400多,我這雖然是壞的,但也要100一台收來。”
“老哥我花了時間和人脈才弄來這些貨,還有一幫子手下要養,你修好的話,我一台給你50,也不算上是占你便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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