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滴答答的流走,無聲的冷戰已經持續了好一陣子,但康斯坦蒂內斯庫和約內斯庫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們開始覺得心浮氣躁,開始感到煩躁,開始在心中大罵庫紮:
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老子真是瞎了眼才幫的你!
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行,你小子還做得真絕!
不過不管他們心裡頭怎麼想,都無法動搖庫紮半分。因為此時的庫紮才是真的被逼到了底線,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之前他多次勸說過康斯坦蒂內斯庫,告訴他彆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外國乾爹那裡,結果這廝怎麼都不聽。眼瞧著局勢一點點敗壞至斯,這個家夥竟然還不肯拚命。簡直是無藥可救!
已經忍無可忍的庫紮自然是不會再忍了,所以說什麼他都不會退讓一步,要麼聽他的,要麼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庫紮非常清楚,不管是康斯坦蒂內斯庫還是約內斯庫手裡頭都沒有多少軍力的支撐,以前揚康斯坦丁還沒有釜底抽薪的時候,自然還能混下去。
可現在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拳頭大的才是爺,那時候你怎麼混?
而現在,他庫紮雖然也沒多少實力,但勉強立足還是能做到的,尤其是廣泛發動群眾之後,在城西這片區域他的群眾基礎是相當的好,不管誰打他的主意都得多掂量一下。所以他和康斯坦蒂內斯庫的情況是高下立判,自然不用繼續哄著對方。
如果對方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覺悟,他也懶得跟其磨牙了,大家各走各路今後再回首看是誰正確好了。
庫紮有這個底氣掀桌子,但是康斯坦蒂內斯庫沒有。說到底這個人不過是時代潮流下的一個政客而已,他並沒有多少崇高的思想和願望,平身所學也不過是政客慣用的手段。他更擅長妥協而不是堅持。
所以在關鍵時刻他既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也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誌氣。他的選擇始終隻是妥協——之前是跟揚康斯坦丁後來是跟外國乾爹妥協,現在跟庫紮依然是妥協。
是的,他認為自己還可以跟庫紮妥協。他覺得自己可以退一步,然後庫紮也退一步,然後開啟忽悠應該能糊弄過去。
沉默良久,他終於將其打破:“您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這樣的大事還需要獲得同誌們的理解和支持,我先去做他們的工作,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予以明確如何?”
這並不是庫紮想要的,所以庫紮問道:“那需要多久呢?現在時間緊迫啊!”
康斯坦蒂內斯庫的回答是:“嗬嗬,我先去做工作嘛!這誰知道需要多久?畢竟同誌們的工作需要做才知道,我總不能猜吧?”
康斯坦蒂內斯庫的乾笑很刺耳,但庫紮根本不為所動,乾脆道:“那您做通了同誌們的工作再來通知我好了!”
這個回答讓康斯坦蒂內斯庫很糾結,這到底是拒絕還是答應呢?他隻能繼續問道:“那之前我們提議的團結所有力量維持城西地區秩序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