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羅夫娜很清楚的知道,彆斯圖熱夫留明一案的黑鍋太大了,必須要有足夠身份地位的人才背得動,像她這種小蝦米彆說去背了,碰一碰都會被碾碎!
不客氣點說,整個基輔能背這口鍋的除了舒瓦洛夫伯爵就是康斯坦丁大公,這兩個人必然有一個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焦點問題就是究竟誰來背鍋了,反正舒瓦洛夫和康斯坦丁大公都不願意,而且都想甩鍋對方整死對方。
彼得羅夫娜很清楚在這兩方的鬥爭中自己是個什麼角色,如今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隻能跟康斯坦丁大公一條路走到黑。要麼她幫康斯坦丁大公弄死舒瓦洛夫伯爵,要麼就被舒瓦洛夫伯爵給弄死,絕對不存在第三條路可選!
隻不過被抓捕之後的這一切讓彼得羅夫娜很迷惑,之前她和普羅佐洛夫子爵也探討過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傾向性。隻不過他們太不了解這位伯爵,而且這位伯爵來基輔之後的種種所作所為又實在是太怪異了。
從一開始拿下舒瓦洛夫到釋放舒瓦洛夫,這一抓一放之間就讓人沒辦法揣測他的真實意圖。
期間更是搞死了彼得巴萊克這個總督,說他詭計多端心狠手辣吧,那確實有。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難道看不出彆斯圖熱夫留明一案中的種種問題,看不出舒瓦洛夫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要彼得羅夫娜說,這個案子一點都不難辦,也根本不需要拖這麼長時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之所以一拖再拖肯定是有問題的。
隻不過問題在於他是怕得罪烏瓦羅夫伯爵,還是彆有其他用心,這就很難揣測了。至少以彼得羅夫娜的智力是想不明白的。
尤其是被捕之後,彼得羅夫娜的種種魔幻經曆讓她愈發地覺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位伯爵的目的絕對不會單純,否則這一切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了。
“我要說的一切都說完了,我是無辜的,你們無權逮捕我!”
終於,在監獄裡待了一個禮拜之後,彼得羅夫娜覺得不能繼續這麼渾渾噩噩的度日了,不能再跟著對方的節奏走了,必須主動出擊。
她在安東準備結束這一天的審訊時突然站起身咆哮著要求對方立刻還她自由。
當然啦,彼得羅夫娜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她就是要無理取鬨,否則怎麼試探對方的目的?
隻不過對於彼得羅夫娜的突然爆發,安東卻是毫不在意,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你是無辜的?那你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幫助犯人越獄,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那位布魯寧先生,也沒有參與幫助菲奧寧先生越獄的行動。”
彼得羅夫娜頓時就不說話了,因為這確實是她最大的痛點,大量的認證和物證都可以證明她和布魯寧關係密切,還可以證明布魯寧幫助菲奧寧越獄的時候正是坐的她的馬車。
這是賴不掉的,這也是舒瓦洛夫坑她的關鍵點。對彼得羅夫娜來說,如果她不能好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她就是罪犯,按照俄國的法律流放都是輕的。
彼得羅夫娜能解釋嗎?當然是可以的,她可以說這一切都是舒瓦洛夫指使的,可以將舒瓦洛夫的全盤計劃和盤托出,這樣一來她就能解釋自己的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