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爾確實挺奇怪的,因為他一直是被當做彼得羅夫娜的附庸或者奴隸的角色存在的。不管是舒瓦洛夫伯爵還是普羅佐洛夫子爵從來都沒有過谘詢他意見的意思,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首先想到的就是彼得羅夫娜,覺得隻要彼得羅夫娜同意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實際上連拉夫爾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區彆對待,他也覺得自己是彼得羅夫娜的仆人,隻要這位女主人做出的決定他都會堅決執行。
唯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彼得羅夫娜還是比較尊重他的,從來沒有將他當成奴仆對待,而且不管做出什麼決策多少都會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一二。
這和拉夫爾見過的那些貴族相比已經不知道強了多少,其他那些貴族基本上不會把農奴當人看待,那真心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是生殺予奪。
而這次安東竟然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那麼後果就是彼得羅夫娜跟他一起去死。雖然這個結果很糟糕,但是多少還是算谘詢了他的意見,第一次給了他決定權。
雖然這個權力意義不大,但給拉夫爾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覺得自己多少算是個人,而不是一件附屬品。
想了想,拉夫爾問道“夫人她答應跟你們合作了嗎?”
安東笑了笑道“你覺得她會不答應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以拉夫爾對彼得羅夫娜的了解,她肯定不會拒絕,雖然不至於是立刻一口答應,可能還會嘗試討價還價,但最後的結果肯定還是選擇同意。
隻不過這是拉夫爾自己猜到的,在沒有見到彼得羅夫娜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不過這對安東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反正隻要拉夫爾不死硬頑抗抵觸那就沒有問題。
果不其然,當拉夫爾和彼得羅夫娜見了一麵之後,他的態度立刻就變了,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安東一切要求,比如按照他的吩咐去應付普羅佐洛夫子爵。
當然,最初拉夫爾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普羅佐洛夫子爵對他還算不錯,很欣賞他,還準備提拔他。而現在他竟然要夥同外人欺騙他,這多少有點讓他過意不去。
隻不過這種過意不去在他結束了同普羅佐洛夫子爵的會麵之後就蕩然無存了。拉夫爾又不是白癡,有了安東這邊的情報,再加上他自己的分析,一點兒都不難猜出普羅佐洛夫子爵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好像準備放棄夫人,而且有對我滅口的意思……”
安東聽完拉夫爾的話後也得出了同一種結論,顯然康斯坦丁大公這個家夥又一次準備翻臉無情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對此他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因為那貨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很正常,”安東很是平靜地回答道,“他最擅長做這種沒品的事情了。”
拉夫爾很是驚奇地看著安東,因為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不難看出這位憲兵少校對康斯坦丁大公非常熟悉,而且聽他的意思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很有可能他還見識過那位大公用過類似的手段。
這個發現讓拉夫爾有點心驚膽顫,畢竟康斯坦丁大公怎麼也算是帝國高層,這顯然是已經涉及到了高層內鬥。而這種級彆的秘密方便他這樣的小卒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