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忽然問道:“聖彼得堡局勢如何?”
米哈伊爾公爵瞥了他一言,慢悠悠地回答道:“我說一切正常,你相信嗎?”
“信,我為什麼不相信?”李驍笑嘻嘻的反問道,“聖彼得堡一切正常,整個俄國也是一切正常,所有的地方都正常,就是我們這裡不正常,這多有趣啊!”
米哈伊爾公爵嗬嗬了一聲,輕蔑道:“我們這裡也正常,至少我給陛下的公文裡是這麼說的!”
李驍笑道:“那隻能是聯軍不正常了!”
米哈伊爾公爵不置可否,說道:“不過我聽說陛下表彰了烏瓦羅夫伯爵,賞賜了他一枚聖安德烈勳章……”
他故意說道這裡就停止了,然後看著李驍就不說話了,那樣子彆提多招人恨了,隻不過李驍卻一點兒都不著急,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那挺好啊,烏瓦羅夫伯爵勞苦功高,新皇登基自然要有所嘉獎,區區一枚聖安德烈勳章有點不夠吧!”
米哈伊爾公爵心中恨恨道:“該死的小狐狸,一點兒都不露怯,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
他又嗬嗬了一聲,慢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滴,一大堆跟烏瓦羅夫伯爵交好的貴族就跑到冬宮門口去散布了,聽說陛下逮捕了一大堆公爵侯爵,對了,有好幾個好像跟您關係很緊張啊!”
李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知道米哈伊爾公爵這就是試探,無非是看他跟改革派的關係,以及試探他對改革的看法。講實話,這有點無聊,因為誰都知道他跟阿列克謝是什麼關係,那一位死去的老爹可是改革派的精神領袖,你說他跟改革派是什麼關係?
至於要不要改革,俄國這個爛攤子都這個破德行了,不改革就直接擺爛等死嗎?
有時候他都覺得米哈伊爾公爵在政治方麵有點小白,或者說過於謹慎了,明明自己都發現保守派恐怕是要窮途末路了,也明白要趕緊換一艘船了,可做起事來卻瞻前顧後不爽利,難怪軍方總是認為帕斯科維奇比他要強,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確實如此,帕斯科維奇莽歸莽但下手確實快準狠,而米哈伊爾公爵就有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就比如當前的戰局,明明米哈伊爾公爵知道特蘭西瓦尼亞那邊奧地利人不可能真的動武,其實就是擺一坨人牽製和惡心俄國,如果足夠果斷,那完全可以從那個方向抽調兵力,不說多了,五萬人是肯定有的。
這五萬人如果早一點送到克裡米亞,科爾尼洛夫斷然不會這麼被動,搞不好因克爾曼山防線不會那麼快失守,也能讓聯軍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可不管是他還是德米特裡.米柳亭以及其他將領遊說了他好幾次,這位始終都下定不了決心,依然傻乎乎地跟奧地利人對峙,這不是急死人嗎?
自然地,李驍對這位的試探就沒有好脾氣了,明明老子早就擺明了身份是改革派,你還在這裡不依不饒地試探,這不是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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