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假惺惺的裝好人……我輸了,不過……你不要得意太早,這個仇……我遲早會報!”
金彩雲踉踉蹌蹌站起身,歇斯底裡的對範大誌喊道,一邊喊一邊身子向後退去。
她內心對這個死胖子產生了莫名的恐懼,仿佛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真是應了那就話,最危險的人看上去往往是最沒有威脅的。
“師姐……小心!”
範大誌滿臉擔憂的上前兩步。
“滾開!你這個……哎呀……”
金彩雲退的更快,嘴裡正罵著,突然一腳踩空,驚呼一聲,跌下擂台。
雖然有繩索圍欄,但是她正好一腳踩在空隙,由於身子後退,沒能及時抓住繩子,猝不及防的掉了下去。
金彩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擂台雖然不算太高,但這一下摔得狼狽無比,她羞憤交加,頓時暈了過去……
“第三場比試,範大誌勝!”
馮紹唐拖長尾音,宣布了比賽結果,台下稀稀落落響起喝彩聲,許多人還未回過神來,不管這場比試的結果如何,過程實在讓人感覺有些荒誕。
範大誌默默走下擂台,看著昏迷不醒被人抬走的金彩雲,有些抱歉的聳了聳肩,他理了理亂如雞窩的頭發,在人群中尋找何安的身影……
第四場比試是顧輕舟對李成芳。
兩人用的兵刃都是長劍,隨著馮紹唐宣布比試開始,擂台上劍光閃爍,颯然生風,兩人劍來劍往,打的十分熱鬨。
顧輕舟的長劍舞的虎虎生風,數招過後,李成芳的長劍碎成幾截,頓時落入下風。
“咱們這位國公爺,把皇上禦賜的“金翎劍”都拿出來了,為了這場比試,也是下足了本錢!”
看到顧輕舟手裡削鐵如泥的寶劍,陳桑榆撚須輕笑。
“朝廷這些王侯世子中,輕舟的資質也算上乘,隻是可惜……雖然強行提升了幾個境界,但揠苗助長……根基不穩,以後卻是難以大成!”
魏知臨說到最後,有些唏噓的感歎道:“這些年他耽於逸樂,如今幡然醒悟,能夠浪子回頭,想必顧老國公泉下有知,也足以欣慰了!”
程子涯,鄒正等人想起顧輕舟的家世,也跟著感慨不已。
擂台上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失去兵刃的李成芳,瞬間欺進顧輕舟身邊,使出家傳的貼身短打,運指如風,接連點中顧輕舟胸口華蓋、玉堂、紫宮、膻中幾個穴道,還未來得及高興,鋒利的長劍已抵在他的咽喉……
贏得比賽的顧輕舟暗自慶幸,多虧自己外袍裡麵罩了一層金絲蟬衣,饒是如此,對方強悍的指力,也讓他有些不太好受。
顧輕舟揉著有些酸麻的胸口,微笑著向台下揮手,他一身白衣,臨風而立,眉目清俊,衣袂飄逸如風,說不儘的風流瀟灑。
台下眾人紛紛喝彩,一些女學子更是興奮的失聲尖叫,被他迷的神魂顛倒……
最後一場抽簽對決,被一個叫邱鳳起的學子,毫無懸念的以壓倒性的優勢贏得勝利。
據說邱鳳起三歲就開始修行,天資聰穎,父親是大名鼎鼎的真武宗長老,因欽慕知行院院長李行知,而送兒子進入知行院修行。
邱鳳起修煉過《真武心經》,丹基真氣容量深厚無比,早已是煉神巔峰境界,這份實力,在知行院弟子中,的確是屈指可數。
知行院的選拔賽結束了,最終勝出的何安、範大誌、顧輕舟、馮春、邱鳳起五人,每人獲得了一枚“還靈丹”。
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次選拔賽成了知行院學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幾人各有特色,相比何安的卓爾不凡,顧輕舟的風流瀟灑,馮春的嗜血搏命,邱鳳起與範大誌就有些光彩黯淡了。
馮春默默無聞一鳴驚人,範大誌卻是讓人想起來就忍俊不禁,一味地逃跑竟然能連贏數場,會一些歪門邪道,似乎運氣也好的有點離譜。
命運總是不公,上天總是愛眷顧一些人,在所有人看來,範大誌這個胖子,就是屬於被眷顧的那一種。
“二哥其實很厲害的,雖然有時候我看不懂他在做什麼,但是我覺得吧……他很厲害,嗯,總之……厲害起來比你還厲害!”
韓嬋娟笑意盈盈,用筷子夾了一根青筍,放在嘴裡慢慢嚼著,又夾了一片瘦肉,放在何安碗裡,俏臉一揚,得意地道:“事實也證明,我的感覺是正確的,最後二哥不是贏了?”
“好吧,說來說去,其實最厲害的還是你!”
何安笑著用手指刮了一下韓嬋娟的鼻子,韓嬋娟調皮的回敬他一記粉拳,兩人親昵的動作自然又隨意,數次同生共死的經曆,上元夜浪漫煙花下的無聲表白,讓彼此心照不宣。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愛的種子,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
情不知何起,卻一往情深。
大陳帝國民風相對開放,男女大防並不像前朝那麼嚴格,韓嬋娟自幼生長在西涼,民風彪悍,更不在乎什麼禁忌,她性格潑辣大膽,甚至比何安還要熱情主動。不過兩人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除了一些情侶間的親密小動作,倒是沒有什麼逾矩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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