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吳高明打來電話,北冥在電話裡聽吳高明的聲音有些激動,“北冥,趕緊給我回來上班。”
北冥就知道肯定是鐘大勇打了招呼,不再追究自己,回道“吳隊,我這就收拾收拾去縣局。”
宮率開車送北冥和王三天到了縣局就離開了。
“這個星期可把我休息得喲,皮都掉了一層。”北冥在縣局門口感慨。
“老大,恭喜你喜得新生。”王三天開著玩笑。
“老三,你就取笑我吧。”說著北冥走進了刑警大隊辦公室。
“啪啪啪”北冥沒想到大隊的人都到齊了,吳高明帶頭鼓掌。
北冥向所有人深深的一鞠躬,“我北冥何德何能,能讓大家用這等規格歡迎我回來,慚愧慚愧。”
“好了,都開始工作吧,北冥,你跟我來一下。”吳高明說道。
北冥顛顛兒的跟在吳高明身後走進辦公室,“是局長的意思,局長要見你,等會兒就跟我去見局長吧。”吳高明雖然對北冥回歸很高興,但是這次是局長金誌國向上麵爭取的,他和金誌國一向意見不合,他也很懷疑金誌國的政治立場有偏差。
來到局長金誌國辦公室,吳高明向金誌國介紹了北冥,“吳隊,你先去忙吧,我和北警官聊聊。”
吳高明走後,金誌國關切的說道,“北冥在西北的生活還習慣吧?縣局條件有限,比不得省廳。”
北冥有些想到金誌國的話裡的意思,鐘大勇即便是打招呼,一定是跟局長通氣,而不是吳高明,金誌國的話顯然是有意要把自己推向省廳,賣一個人請給鐘大勇,想到這,北冥答道,“局長,我剛到縣局一個月,隊裡的同事對我很關照,我很喜歡他們。”
北冥這就算拒絕了金誌國的推薦,金誌國也不生氣,覺得北冥倒是有情有義,“太原縣局就需要你這種人才,有什麼不習慣的,儘管來找我。”
“謝謝局長,我唯有多破案多立功來回饋局長的器重。”北冥現在早就熟悉了和這些人如何說話,才能事半功倍。
又客套了幾句,北冥才離開局長的辦公室。
“局長對你說什麼了?”吳高明昨天接到金誌國的電話的時候就感覺奇怪,他怕局長向他要人。
“吳隊,局長就是問我生活是否習慣之類的,沒彆的。”北冥說道。
“那你怎麼回答的?”吳高明還是不放心,追著北冥問。
“吳隊,我是咱們刑警大隊的一員,少不了大家的幫助,我已經把刑警大隊當家了。”北冥說道。
吳高明一聽,放下心來,“很好,你去工作吧,好好向你師傅請教,彆看大家都看不上他,他曾經可是一位大偵探,好好挖掘吧。”
北冥告辭吳高明,來到李冠華身邊,“師傅”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學習,安心工作。”李冠華說道,“稍後隨我一起去提審成天成。”
北冥聽李冠華這樣說,心情大好,終於可以和成天成正麵交鋒了。
突然,吳高明辦公室傳來暴怒的聲音,震得整個大隊都不敢作聲,“什麼,再說一遍,你們都是吃屎的嗎,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死在拘押室。”
北冥一聽,這是大事不好,吳高明如此暴怒,難不成是成天成死在拘押室了,這不僅僅是死無對證,更是給縣局刑警大隊一記當頭棒,吳高明為此遭受上級的痛批可能還是小事,最壞的結果可能是直接丟官打成平民。
“師傅。”北冥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冠華。
“北冥,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不得的大事,記住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說罷李冠華起身走向了吳高明的辦公室。
北冥不解李冠華說這句話的意思,在自己位置上沉思。
不久,李冠華從吳高明辦公室走出來,看了一眼北冥,匆匆離開了刑警大隊。
緊接著吳高明滿臉疲憊,垂頭喪氣的走出辦公室,“大家都停下手裡的工作,聽我說。”吳高明的聲音顯得尤其低落,“就在10分鐘之前,成天成死了,在拘押室。”
北冥已經想到是這個結果,但得到吳高明的證實,他的手指已經在拳頭裡紮進了自己手心,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這次是徹頭徹尾的敗了,北冥在西北開局成功緝拿成天成,但開局還沒結束,結果已經結束,這是他重歸以來打擊最大的一次,誰能受得了這種結果,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全身的力量全部發泄在凶手身上。
北冥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的腦海裡隻有‘滅口’兩個字,除了滅口再沒有彆的解釋能說明成天成之死。
“同誌們,這就是對我們縣局赤裸裸的挑釁,我們要和罪惡戰鬥,現在我命令全體人員都進入戰鬥狀態,查,有多深查多深,所有困難我來扛。”吳高明的聲音都已經撕裂。
雖然大隊人員都受到吳高明的感染,充滿激情,但是接下來幾天,士氣仍然受到很大的影響。
也就在第四天早上,省廳的紀檢處長陶凡一早就帶著省廳的處置書來到縣局宣布,李冠華開除警籍,吳高明記大過,宣布完結果,陶凡不等局長金誌國的挽留,便離開了太原縣。
北冥現在明白了,幾天前李冠華臨走看自己的那一眼,就是最後的告彆和囑咐,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為了留住吳高明,李冠華把全部責任都扛了下來,一向老好人的他做了件所有人都不敢想的大事,放棄了警服,放棄了體麵的退休,就是為了成全吳高明。
北冥輕輕敲響吳高明的辦公室,得到應答,北冥走進辦公室,“吳隊,我師傅他…”
“坐吧,北冥。”吳高明頓了頓,“你師傅也是我師傅,是他帶我進刑警,教我如何破案,如何做人,如何保持刑警的浩然正氣。”吳高明眼裡布滿血絲,顯得悲傷。
北冥感慨,“我為我們擁有共同的師父而高興,也為我們擁有共同的信仰感到興奮,吳隊,請放心,我北冥一定揪出這個罪犯,不出意外這個人就藏在警隊。”
“注意影響,在沒有確實證據之前,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吳高明提醒道。
“是”北冥表達出自己的意誌,對著吳高明就是一個標準的敬禮。
沒在辦公室停留,北冥徑直去了負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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