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裡薩中尉,”索科夫望著處於懵懂狀態的格裡薩問道“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請你給我詳細地講述一遍。”
格裡薩遲疑了片刻,隨後開始說道“自從接到了師長的命令,讓我們卡拉奇潛伏下來,我們就進入了附近的森林。在那裡,我們遇到一支規模不大的遊擊隊,他們帶著我們去了他們的營地,……”
伊萬諾夫聽完格裡薩簡單的介紹後,皺著眉頭問“中尉同誌,我想問問你,既然師長同誌命令你們在卡拉奇潛伏下來,為什麼又會返回馬馬耶夫崗呢?”
“副師長同誌,”聽到伊萬諾夫提問,格裡薩連忙將目光轉向了他“我們一直在執行師長的潛伏命令,知道前天傍晚,師長出現在我們的營地……”說到這裡,他立即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趕緊向索科夫道歉說,“對不起,師長同誌,我說的不是您,而是那個和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沒關係。”索科夫衝格裡薩揮了揮手,大度地說“我們都知道你說的是誰,你繼續往下說吧。”
見索科夫的確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格裡薩又接著往下說“前天傍晚,假師長和穿藍色緊身衣的人,出現在我們的營地裡。他告訴我,寒冷的冬季即將到來,遊擊隊在森林裡的營地過於簡陋,假如我們繼續停留在那裡,很容易因氣候的寒冷,出現大量的非戰鬥減員。
我當時就向他提出,通往馬馬耶夫崗的幾條道路,都被德國人封鎖了,假如我們要強行返回的話,勢必會付出重大的傷亡。”
聽到這裡,眾人知道重頭戲來了,要知道從卡拉奇到馬馬耶夫崗之間的地段,早已被德軍嚴密封鎖,一支部隊要想通過這麼多的封鎖,要想不付出代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伊萬諾夫曾率部隊從在頓河流域撤進斯大林格勒,對那一帶的地形多少有些了解,他忍不住好奇地問“中尉同誌,你們通過敵人的封鎖線時,部隊的傷亡大嗎?”
“在假的師長和神秘人的協助下,我們通過了德軍一道又一道的防線,卻沒有出現任何傷亡。”格裡薩回答說“也不能說沒有傷亡,假師長在昨天的戰鬥中,就曾經負傷。神秘人讓我們找地方隱蔽,他帶著師長去彆的地方治傷。”
西多林聽到這裡,在桌上猛地拍了一巴掌,興奮地說“沒錯,那個神秘人就是帶著假師長到這裡來治療的。”看到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連忙尷尬地笑了笑,衝著格裡薩說,“格裡薩中尉,你繼續說。”
“德國人在很多地段都有堅固的防禦工事,彆說我們隻有幾十個人,就算有幾百人,如果沒有坦克和大炮的掩護,要想突破他們的陣地,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格裡薩繼續說道“然而在假師長和神秘人的麵前,這些堅固的防禦工事就如同一個笑話。麵對瘋狂掃射的機槍,神秘人舉著盾牌就衝了上去……”
“等一等,你說神秘人舉著盾牌衝上去?”聽到這裡,西多林忍不住再次插嘴問了一句,見格裡薩點頭表示肯定,他又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什麼中世紀,敵人的機槍子彈可不是以前的弓箭,再堅固的盾牌,子彈一樣可以將其擊穿。”
格裡薩苦笑著回答說“參謀長同誌,我不知道神秘人的盾牌是什麼材料做的,敵人的子彈打在上麵叮當作響,濺起一連串的火光,卻始終無法擊穿盾牌。而神秘人衝進敵人的陣地後,好把盾牌當成一件武器來攻擊敵人,打得敵人損失慘重。”
對於格裡薩所講述的內容,除了索科夫在漫威的電影裡見過類似的場麵,表現得還算淡定外,西多林和伊萬諾夫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所聽到的一切,已完全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那位假的師長呢?”索科夫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格裡薩,問道“神秘人在攻擊德國人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也沒閒著。”格裡薩回答說“神秘人在吸引敵人的火力時,假師長則端著一支夫衝鋒槍,從彆的地段抵近向敵人射擊。他身上穿著一件突擊工兵穿的金屬護甲,似乎也是刀槍不入的,我曾好幾次看到敵人的子彈或彈片打在護甲上,他卻沒有受任何傷。”
“你不是說他在昨天的戰鬥中負傷了嗎?”西多林想起格裡薩曾提過假師長負傷一事,便好奇地問“既然護甲刀槍不入,那他怎麼會負傷呢?”
“沒錯,護甲的確是刀槍不入,可是沒有護甲遮擋的四肢,卻擋不住敵人子彈和彈片。在昨天的戰鬥中,假師長在協助神秘人炸敵人的坦克時,先是中了幾槍,接著又有一發炮彈在他的身邊爆炸,他當時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格裡薩中尉,”索科夫急於知道假師長手術後的恢複情況,便試探地問“他的傷勢嚴重嗎?”
“當時看著挺嚴重的,我覺得就算送到醫療條件好的後方醫院,至少也需要兩三個月才能痊愈。誰知幾個小時前,假師長重新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時,雖說手腳都纏著繃帶,但卻是行動自如。在行軍時,我們甚至要小跑著才能追上他。”
等格裡薩講述完整個故事後,三人又依次問了他一些細節問題,格裡薩都一一做了解答。索科夫見格裡薩這裡已經問不出什麼東西了,便衝他擺擺手,說道“中尉同誌,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此事你和你的部下都要嚴格保密,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我明白,師長同誌。”格裡薩使勁地點點頭“我會告訴戰士們讓他們保密的。”他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在暗暗想這次的事情真是太離奇了,就算告訴彆人,估計也沒人會相信。他抬手向三人敬了一個環禮後,轉身走出了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