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城內通往對岸的兩座橋梁,被德軍的飛機炸毀後,圖皮切夫曾多次嘗試架橋,可不管他在什麼位置架橋,每次沒等橋架好,敵機就鋪天蓋地飛過來,對著架橋的地域狂轟濫炸,不光把正在架設的浮橋炸毀,還造成了工兵極大的傷亡。
如今雖說上級打算架設水底浮橋,但圖皮切夫的心裡依舊沒底,深怕架橋過程中,又遭敵機轟炸,為了穩妥起見,才提出需要五天時間。誰知他的小伎倆被崔可夫識破了,隻給了他兩天期限。
見到圖皮切夫一臉尷尬的表情,索科夫連忙出來為他解圍“工程兵主任同誌,您覺得最佳的架橋地點,應該在什麼地方?”
本來還想數落圖皮切夫兩句的崔可夫,聽索科夫問到了關鍵的問題,立即把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裡,他想聽聽圖皮切夫是如何回答的。
“我覺得如果要架設水底浮橋的話,最佳的位置,應該是被炸毀的大橋附近。”為了讓大家都明白自己的意思,圖皮切夫還特意解釋說“當初兩座大橋的選址,都是在水流相對平緩、河麵較窄的地段,如果我們在這裡架設浮橋,除了方便快捷外,還可以讓艦隊的艦船有專門的識彆標誌,避免出現艦船撞毀浮橋的情況出現。”
“圖皮切夫上校說得很有道理。”圖皮切夫的話說完後,克雷洛夫立即附和道“假如我們隨便找個地點架設浮橋,那些擔任伏爾加河上運輸的艦船,可能因為無法及時地發現浮橋所在位置,而發生撞橋事故。要是我們的浮橋不是被敵人的飛機炸毀,而是被我們自己人的艦船撞毀,那就簡直是笑話了。”
“說到架橋,我們這裡就隻有圖皮切夫上校是專家。在什麼地方架橋,就由他說了算。”崔可夫特意向圖皮切夫強調說“不過架橋的時間,我剛剛已經說過隻有兩天。目前城內的形勢對我軍很不利,援軍能早一日進入城內,守住城市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聽完崔可夫的話,圖皮切夫連忙挺直身體說“明白了,司令員同誌,我一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內,架設好水底浮橋。”
停頓了片刻後,圖皮切夫有些猶豫地問崔可夫“司令員同誌,允許我離開嗎?我想回去準備架橋的材料。”
“允許!”崔可夫點點頭,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儘快行動起來,畢竟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明白嗎?”
“明白,司令員同誌。”圖皮切夫抬手向崔可夫敬禮後,轉身走出了指揮部。
等圖皮切夫離開後,索科夫想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連忙也問崔可夫“司令員同誌,我可以離開了嗎?”
崔可夫把索科夫叫到司令部,就是想讓他想出一條對策,如何在三天內把三個滿員師渡過伏爾加河。原以為他要想出辦法,至少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誰知一個小時不到,不光對策想出來,而且工兵也開始著手準備架橋事宜。
既然索科夫來這裡的目地已經到達,再把他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因此崔可夫一揮手,大度地說“行了,索科夫上校,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可以回馬馬耶夫崗去了。”
見崔可夫同意自己回去,索科夫連忙抬手向屋裡的幾位集團軍首長們敬了一個禮,隨後轉身走出了司令部。
看到索科夫的背影從門口消失,克雷洛夫開口問崔可夫“司令員同誌,既然我們已經解決了上級交給我們的難題,是不是可以把這事向方麵軍司令部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