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軍事委員同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索科夫雖說也想成為方麵軍司令員,不過他的心裡很明白,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勝任這樣的職務。
就算盧涅夫所說的話是真的,自己也不能當真,免得被他人拿來做問題:“萬一被誰聽到了,拿到外麵到處說,恐怕就會給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裡都是自己人,我才說的。”盧涅夫說道:“如果換了其它地方,我是絕對不會提起此事的。”
“軍事委員同誌,這麼說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的參謀長同誌。”盧涅夫點著頭說:“我這個消息的來源絕對可靠。”
“行了,軍事委員同誌。彆再說這件事了。”索科夫的腦子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你們還記得第50集團軍司令員博爾金嗎?”
“記得,當然記得。”西多林點著頭說:“他被解除第50集團軍司令員一職後,就被元帥同誌派人送往了莫斯科。估計他就算不上軍事法庭,恐怕也會被解除軍職。”索科夫聽後澹澹一笑,說道:“彆看他被解除了第50集團軍司令員一職,又被送往了莫斯科,但據我所知,他根本不會受到任何處罰,畢竟是一名資深的指揮員,沒準上級還會對他委以重任呢。”
“這不可能吧。”西多林說道:“不管怎麼說,由於他的疏忽和不作為,以至於德軍逃走了整整一天,而我們的部隊對此事卻依舊是一無所知。如果這樣都不受到處罰,那以後不就亂套了嘛。”
“參謀長同誌,我覺得米沙說得有道理。”盧涅夫插嘴說道:“博爾金的身份不一樣,上級在如何處置他的問題上,肯定會慎之又慎。根據我的分析,他之所以會貽誤戰機,恐怕還是和他這幾年的經曆有關係。”
“和他的經曆有關係?”西多林好奇地問:“軍事委員同誌,您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偉大的衛國戰爭初期,博爾金就是西方麵軍的副司令員,就算原來的司令員、參謀長、通訊兵主任等等,被軍事法庭判處了死刑,但他依舊在那個位置上做得好好的。後來科涅夫擔任西方麵軍司令員時,曾經命令他率作戰集群,向霍特的裝甲部隊展開了反攻,但令人遺憾的是,這次的反攻以失敗而告終。博爾金回到方麵軍司令部後,並沒有繼續擔任副司令員一職,而是被上級任命為第50集團軍司令員,這一當就是好幾年。”聽盧涅夫這麼說,索科夫猜到了博爾金反常的原因,補充說:“軍事委員說的對,博爾金在戰爭初期就是方麵軍的副司令員,但幾年過去了,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昔日級彆比他低的指揮員都超過了他,甚至還擔任了方麵軍司令員,比如說羅科索夫斯基元帥、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將軍和巴格拉米揚將軍等等。而他卻還在原地踏步,這巨大的反差感讓他感到了失落,所以在指揮作戰方麵,就漸漸變得消極。”
“沒錯。”盧涅夫說道:“按說德軍撤退這樣的大事,他隻需要派幾名偵察兵過去偵察,就能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接到報告之後,居然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甚至連羅科索夫斯基元帥親自趕到第50集團軍司令部,向他了解戰場形勢時,他甚至還沒有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行了,友軍的事情就彆談了。”索科夫見兩人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深怕他們聊起來沒個完,便對西多林說:“我們對敵人的進攻很快就要開始了,不知偵察部隊搞清楚德軍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點位置了嗎?”
“大多數的火力點都搞清楚了,還有少數在核實中。”西多林說道:“我的想法,是在進攻前的炮火準備中,命令炮兵將這些火力點全部摧毀,以減少我軍進攻時所遭遇的傷亡。”
“敵人的火力點,肯定是要在炮火準備時,儘可能多地摧毀掉,從而減輕我們進攻時的阻力。”索科夫盯著地圖說道:“但如今存在一個問題,在遭受我們無數次的沉重打擊之後,德國人也學聰明了。他們知道我們在第一輪炮擊結束後,有可能趁著他們返回時,會重新來一輪炮火覆蓋,對他們進行最大程度的殺傷。”
“是啊,司令員同誌,我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西多林作為索科夫的參謀長,自然清楚對方不會莫名其妙說起此事,肯定是有周全的對策後,才會特意提出此事,便試探地問:“不知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遮擋德軍的視線,使他們的觀察哨都無法搞清楚我軍的動向。”
“你打算怎麼做呢?”西多林問道。
“辦法很簡單。”索科夫用手在己方的防區與德軍的防區之間,用手指畫了一條虛線:“我們隻要在這個區域內釋放大量的煙霧,就能遮擋住德國人的視線,使他們搞不清楚我們到底想做什麼。”西多林盯著索科夫畫虛線的位置,仔細琢磨了片刻,隨後點著頭說:“司令員同誌,你的這個想法不錯。假如我們實施炮擊時,在敵我防線中間釋放煙霧,使敵人的觀察哨看不清楚我們的動靜。等我們的炮火準備結束後,退到第二道防線躲避炮擊的敵人,肯定就隻能快速地返回一線陣地,免得遭到我們的進攻。”
“但應該怎麼釋放煙霧呢?”一直沒有說話的盧涅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由戰士們來釋放煙霧,煙霧覆蓋的麵積一定有限。可要是用火炮來釋放煙霧,又會影響到對德軍陣地的炮火準備。”
“你說的沒錯,軍事委員同誌。”西多林對盧涅夫的這種說法倒是表現讚同:“不管是用火炮釋放煙霧,還是由戰士們人工釋放煙霧,恐怕都很難達到理想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