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索尼婭,我們也算是朋友了。”索科夫望著索尼婭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問我吧。”
“米沙,你既然說我們是朋友,那我來問你。”索尼婭說道:“那今晚舉辦舞會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打電話通知我。我不相信你一個當司令員的人,不會不知道野戰醫院的電話。”
“索尼婭,這兩天送到索倫城裡的傷員比較多。”索科夫壓根沒想過叫索尼婭來參加舞會,因此搪塞地說:“我擔心就算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見得有時間過來。”
“有沒有時間過來,是我的事情。”索尼婭嗔怒道:“但你不給我打電話,就是你的不對了。”
見索尼婭說話的語氣中,有幾分咄咄逼人,索科夫不樂意了,索性向她攤牌:“索尼婭同誌,我和雅沙是發小,關係也很密切,我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你明白嗎?”
索尼婭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索科夫居然會說出這番話,她愣了一陣神,隨後說道:“米沙,這麼說,你不通知我晚上舉辦舞會的事情,就是擔心雅沙知道後會不高興?”
“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好在軍參謀長帶著一名晚會的侍者從外麵走了進來,侍者舉著的托盤裡,放了兩隻裝滿香檳的高腳杯,他們的出現,及時地化解了即將出現的尷尬場麵:“司令員同誌,您要的香檳來了!”
“謝謝你,參謀長同誌。”索科夫起身從托盤裡拿起了裝香檳的兩隻酒杯,並將其中一隻遞給了索尼婭。
“司令員同誌,我還有事情要忙。”軍參謀長對索科夫說道:“這位侍者就在門口,您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他。”
等軍參謀長和侍者出去之後,索尼婭對索科夫說:“米沙,有件事我要向你說清楚。我雖然在哈巴羅夫斯克的時候,與雅沙走得很近,但隻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索科夫舉起手裡的酒杯,笑著和索尼婭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隨後說道:“假如雅沙聽到你這麼說,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看樣子,我要找機會和他說清楚。”索尼婭把杯子舉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免得他一直誤會下去。”
索科夫從索尼婭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她所說的這幾句話中,判斷出自己成為了對方的新目標,在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想方設法和自己進行接觸。好在自己喜歡往前線跑,如果對方經常來找自己的話,可以用到前沿視察的名義來躲避她,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隨便跑到前沿找自己吧。
“哦,這裡已經有人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也進去吧。”
索科夫朝門口望去,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亞洲麵孔,穿著西裝,刷著大背頭,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而旁邊穿著禮服的女子,則明顯是俄羅斯人的模樣。這樣的組合,讓索科夫看了之後感到非常疑惑。
男子走進門,看到站在索科夫身邊的索尼婭時,頓時眼前一亮,隨即撇下自己的女伴,快步地來到了索尼婭的麵前,陪著笑用蹩腳的俄語說:“這位小姐,你也是來參加舞會的嗎?”
索尼婭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就猜到了他是什麼地方的人,便用中文不耐煩地說:“你是誰啊?”
“喲,小姐原來會說中文啊。”男子聽到索尼婭用中文在對他說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他快速地瞥了一眼索科夫,見後者明顯是俄羅斯人,猜想索科夫肯定不懂中文,便有些得意地對索尼婭說:“鄙人叫王俊濤,是一名律師,如果小姐將來要打什麼官司,可以儘管來找我。”
索尼婭冷哼一聲,說道:“誰會沒事打官司啊。”
當王俊濤向索尼婭獻殷勤時,他的女伴走到了索科夫的麵前,試探地問:“這位先生,請問您是俄羅斯人嗎?不知該怎麼稱呼您?”
“是的,我是俄羅斯人。我叫米沙。”索科夫原本就好奇,這位俄羅斯姑娘怎麼會和一個亞洲麵孔的男子出現在這裡,正好趁機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你也是俄羅斯吧,不知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的索倫?”
“我叫莫爾玖柯娃,是1918年以後來的索倫。”
“1918年來的索倫?”索科夫將這位叫莫爾玖柯娃的俄羅斯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對方怎麼看,都隻有20出頭,應該是在索倫出生的:“你是在索倫出生的吧?”
“嗯,沒錯,我是父母到索倫五年後出生的。”
索科夫在心裡默算了一下,莫爾玖柯娃的父母是1918年來的索倫,而她是五年後出生的,也就是說生於1923年,今年剛好22歲。他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大獻殷勤的男子,繼續問道:“這位是誰?”
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莫爾玖柯娃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他叫王俊濤,是本地的一名律師,而我是他的員工。聽說今天這裡會舉辦一場舞會,他專門托人搞到了邀請卡,便讓我做他的舞伴,來這裡參加舞會。”
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後,索科夫微微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的老板和關東軍的關係不錯吧?”
“豈止不錯。”莫爾玖柯娃咬著後槽牙說:“簡直可以說好得穿一條褲子。他本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著關東軍乾了不少的壞事,因此有不少的仇家。為了防止有人報複,他家的圍牆都有五六米高,上麵拉著電網,門口還請了兩個鬼子兵來站崗。”
從莫爾玖柯娃的講述來分析,這個王俊濤就是一個鐵杆漢奸,就算立即讓人把他拖出去槍斃就不為過。但當初出兵前,馬利諾夫斯基曾經打過招呼,占領一個地方後,隻要不是和我們作對的敵人,不管他以前多麼壞,都儘量彆動他們。正是有了這道命令的約束,索科夫的部隊在占領了索倫之後,隻是把僑民和戰俘關了起來,而以前的那些狗漢奸卻一個都沒動。好在這些人發現自己的主子倒台了,假如再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為,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因此這段時間都比較消停。
索科夫暫時不想和這個狗漢奸計較,卻沒想到對方卻要作死。他無意中一回頭,見索科夫和莫爾玖柯娃聊得投機,便走過來不滿地說:“你是誰,離我的秘書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