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物?”
“康德皇帝!”
“康德皇帝?”秦彥三郎聽後不禁一愣,“怎麼送給他們,難道派人把康德皇帝直接送到了俄國人的防區,然後告訴他們,說這是我們送給他們的禮物。”
“不不不,我們自然不能這樣做。”但山田乙三卻擺著手說:“如果真的直接派人把康德皇帝抓起來,送到俄國人那邊去,且不說俄國人是否會接受,就算願意接受,恐怕康德皇帝也不肯就範。”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康德皇帝和他的大臣們,如今不是到了臨江麼,我們明天通知他,讓他乘坐飛機返回奉天。”山田乙三說道:“然後再通知俄國人派飛機在奉天的機場空降,由他們直接俘虜康德皇帝。”
聽山田乙三這麼說,秦彥三郎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山田乙三居然會把康德皇帝作為和俄國人談條件的籌碼。他沉思了片刻,隨後又問道:“司令官閣下,我們怎麼說服康德皇帝回到奉天呢?要知道,他早就成為了驚弓之鳥,隨時擔心自己住的地方會遭到轟炸,如果我們讓他返回奉天,他肯定不乾。”
山田乙三倒沒有讓秦彥三郎采取強迫的手段,而是皮笑肉不笑地說:“秦彥君,你可以告訴康德皇帝,說我們打算把他送到東京去。因為臨江是一個小地方,能飛到東京的大飛機無法在那裡降落,他隻有先乘坐飛機返回奉天,才能乘坐停在那裡的大飛機前往東京。”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康德皇帝如今就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聽說可以去東京,肯定屁顛屁顛就會趕回奉天了。”如何讓康德皇帝返回奉天,倒是想到了好辦法,但如何讓蘇軍巧妙地俘虜康德皇帝,這又是一件技術活,秦彥三郎再次試探地問:“奉天機場部署有防空部隊,假如俄國人的飛機趕到時,他們開火射擊,那不是會讓事態惡化嗎?”
“我會在明天早晨之前,命令機場的防空部隊撤離。”山田乙三說道:“同時警告那些剩下來的警衛部隊,任何人不準向俄國人開槍。一旦看到俄國人衝過來,就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見山田乙三把該考慮的事情,都考慮到了,秦彥三郎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司令官閣下,我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俄國人的最高指揮官。”
“俄國人在遠東的最高指揮官是華西列夫斯基吧?”山田乙三冷笑著說:“戰爭爆發前,我們在伯力城內部署了那麼多的間諜,但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結果導致我軍被俄國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我們情報部門的失職,”秦彥三郎後知後覺地說:“派遣到伯力,也就是俄國人說的哈巴羅夫斯克的間諜,很多進城後不久,就失去了聯絡,但他們卻沒有引起必要的警惕。假如那個時候就針對間諜失蹤一事進行調查,沒準早就發現俄國人的調兵遣將。”
“哎,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山田乙三表情沮喪地說:“真是沒想到,一招棋錯滿盤皆輸。秦彥君,在出發前,務必與俄國人取得聯係,免得你乘坐的飛機被他們擊落。如果你出了事情,那麼幾十萬關東軍的官兵將會遭受更加悲慘的命運。”
秦彥三郎命人與蘇軍的電台取得聯係後,然後乘坐飛機前往賈力科沃,與駐紮在那裡的蘇軍遠東總司令華西列夫斯基元帥見麵。
然後等到秦彥三郎到達地方之後,卻沒有見到華西列夫斯基,隻見到了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軍官,但從對方的肩章來看,這也是一名元帥。秦彥三郎表明自己的身份後,畢恭畢敬地問:“元帥閣下,不知該如何稱呼您?”
“我是遠東方麵軍副總司令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元帥,”年輕的元帥回答說:“華西列夫斯基元帥到前沿視察部隊去了,由我全權代表他和你們進行談判。”
得知麵前的人不是華西列夫斯基,秦彥三郎的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但既然對方能全權代表華西列夫斯基,他還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備忘錄,雙手捧著遞給了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元帥閣下,這是我們準備的備忘錄,請您過目!”
切爾尼亞霍夫斯基接過秦彥三郎手裡的備忘錄,隨手遞給了身邊的翻譯,說道:“翻譯給我聽聽。”
“元帥閣下,”秦彥三郎慌忙說道:“我們的備忘錄是用俄文寫的,您就算不用翻譯,也能看懂。”
“有原文的備忘錄嗎?”誰知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卻出人意料地說:“我知道你們島國人的俄語水平,經常出現詞不達意的情況,如果不讓我的翻譯給我閱讀你們的原文,沒準會出現什麼偏差。要是因此發生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我想你也不願意這種情況出現吧。”
秦彥三郎抬手擦去額頭的汗水,重新從公文包裡拿出了日文的備忘錄,再次遞給了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元帥閣下,這就是我們原版的備忘錄,請您過目。”
切爾尼亞霍夫斯基接過新的備忘錄,打開翻了翻,發現裡麵的確是自己看不懂的日文,便再次遞給了翻譯,吩咐他說:“你把備忘錄裡的內容給我讀一遍,我想聽聽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翻譯答應一聲,接過切爾尼亞霍夫斯基手裡的備忘錄,打開後開始一字一句地進行口譯,準確地將備忘錄裡的內容,轉述給切爾尼亞霍夫斯基。
雖然翻譯的速度很快,但等他把整個備忘錄的內容讀完,還是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切爾尼亞霍夫斯基聽完後,冷笑著問:“秦彥三郎參謀長,你們的想法真是很奇葩,既然你們都沒有遵照你們天煌的詔命,放下武器向我軍投降,有什麼資格要求我軍在各條戰線上對你們停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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