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看清楚裝酒的瓷瓶上寫著幾個自己熟悉的字:“汾酒”、“竹葉青”。看清楚酒的名字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翹,他原以為彼得羅夫拿出的白酒充其量就是東北的燒刀子,沒想到居然是山西的名酒“汾酒”和“竹葉青”,看來彼得羅夫的這個朋友還挺上心的,居然給他搞到了這樣的好酒。
“索科夫將軍,”彼得羅夫拿起一瓶汾酒,衝著索科夫問道:“聽說您剛從華夏回來不久,想必認識這是什麼酒吧?”
雅科夫聽到彼得羅夫的問題,正想出來幫索科夫打圓場,畢竟兩人在東北時,很少有喝酒的機會。而彼得羅夫手裡拿的裝酒的瓷瓶,他還是第一次見:“導演同誌,我們都知道米沙不愛喝酒,你所拿出來的這種酒,想必他連見都沒有見過。”
得知索科夫沒有見過這種酒,彼得羅夫不免有些失望。他聽朋友說這些都是華夏的好酒,本來想讓索科夫這位到過東北的將軍,給在場的人介紹這種酒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沒見過,真是令人掃興。
但就在彼得羅夫打算放下手裡的酒瓶時,卻看到索科夫起身走到自己的麵前,並從自己的手裡拿走了那名瓷瓶裝的美酒。下一刻,眾人就聽到索科夫開始為大家介紹這款美酒:“諸位,這瓶酒的華夏名字叫‘汾酒’,又稱‘杏花村酒’,是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產自華夏晉省汾陽的杏花村,故此得名。這種酒液瑩澈透明,清香馥鬱,入口香綿、清冽、純正。它主要以高梁為原料,用大麥、豌豆製成的‘青茬曲’為糖化發酵劑,取古井和深井的優質水釀造而成。采用的是‘清蒸二次清,固態地缸分離發酵’的工藝,是華夏的名酒之一。”
眾人聽到索科夫說出了這種酒的名稱,以及來曆後,都不禁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特彆是雅科夫,他清楚地記得,自從到了東北之後,自己大多數時間都和索科夫在一起,從來沒見他喝過什麼酒,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明白呢?難道是為了滿足彼得羅夫導演的好奇心,故意編出來的內容?
就在雅科夫胡思亂想之際,彼得羅夫又拿起了另外一瓶酒,遞到了索科夫的手裡:“那這瓶酒呢,索科夫將軍?”
“這是‘竹葉青酒’,”索科夫隨口說道:“竹葉青酒,以汾酒為‘底酒’,保留了竹葉的特色,再添加砂仁、紫檀、當歸、陳皮、公丁香、零香、廣木香等十餘種名貴中藥材以及冰糖、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精製陳釀而成,使該酒具有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補血、順氣除煩、消食生津之多種功效。該酒色澤金黃透明而微帶青碧,有汾酒和藥材浸液形成的獨特香氣,芳香醇厚,入口甜綿微苦,溫和,無刺激感,餘味無窮。”
索科夫的這番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了,他們都沒有想到索科夫居然對華夏的酒如此熟悉。彼得羅夫取回了索科夫手裡的兩瓶酒之後,打開瓶蓋之後給眾人倒酒,嘴裡說道:“聽索科夫將軍這麼一說,這可是難得的好酒,大家今天一定要開懷暢飲,我們不醉無歸。”
聽彼得羅夫這麼說,索科夫不禁啞然失笑,他已經預感到,隻要把彼得羅夫帶來的這幾瓶汾酒和竹葉青喝完,在場的人幾乎都會醉倒。彆看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俄羅斯人好酒貪杯,但他們的酒量其實並不好,根本不是華夏人的對手。
伏特加是用酒精勾兌的,喝的時候感覺挺上頭的,但後勁不大,喝完後幾個小時,人就清醒了。但華夏酒不同,後勁十足,喝的時候可能感覺很正常,覺得酒不醉人。但等到喝完之後,被風一吹,酒勁就上來了,然後人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看到雅科夫端起酒要喝,索科夫連忙抓住了他的手,低聲說道:“雅沙,這種酒的後勁大,你彆喝多了,不然待會兒我隻能找人把你抬回去。”
原本想開懷暢飲的雅科夫,聽索科夫這麼說,不禁遲疑了起來。停頓片刻之後,他低聲對索科夫說道:“你知道最烈的酒是多少度嗎?”
“當然知道。”索科夫點著頭說道:“波蘭出品的一種伏特加,高達96度。我聽曾經喝過該酒的人說,喝上一小口,就會感覺自己的胃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這樣的酒都可以直接倒進坦克油箱裡當燃料了,一般人恐怕還真沒法喝。就算要喝,也要用其它酒進行勾兌,稀釋之後再喝。”
索科夫和雅科夫說話時,坐在他們對麵的愛森斯坦,已經將杯裡的汾酒一飲而儘,砸吧砸吧嘴,意猶未儘地說:“好酒,果然是好友。我說弗拉基米爾,你能讓你的朋友再多搞一點這樣的美酒嗎?”
誰知彼得羅夫聽後卻搖著頭說:“謝爾蓋,這恐怕不容易。他雖然人在東北,但所在的地方,卻並沒有這種酒。他送給我的這幾瓶酒,都是一些走私商人,從華夏的其它地方走私過來的。數量非常有限,他因為和我是好朋友,所以把他得到的美酒都送給了我。”
“米沙。”趁著彼得羅夫和愛森斯坦說話的工夫,雅科夫低聲對索科夫說:“剛剛你所說的那種96度的伏特加,彼得羅夫導演就曾經喝過。據說他喝了小半瓶之後,立即被人送到醫院洗胃,足足養了一個月,才勉強恢複正常。”
索科夫聽後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彼得羅夫居然如此豪氣,連可以直接當燃料的96度伏特加都敢喝。他原本以為這幾瓶汾酒和竹葉青喝完之後,彼得羅夫和愛森斯坦都得爛醉如泥,但如今他覺得自己做出的判斷太草率了,沒準兩人喝完之後,依舊能保持清醒也說不定。
經過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彼得羅夫拿出的汾酒和竹葉青被喝得乾乾淨淨。雅科夫事先得到了索科夫的警告,並沒有喝醉,其餘參加晚宴的人,都醉得趴在了桌上。而彼得羅夫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來到了索科夫的麵前,扶著桌子的邊緣站穩之後,問道:“索科夫將軍,你怎麼沒喝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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