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又說了幾句之後,忽然問道:“米沙,我回莫斯科的時候,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當然,元帥同誌。”對朱可夫的這個問題,索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說:“您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在我的心目中,您不光是我的上級,同時也是值得信賴的
長輩,值得我一直跟隨。”索科夫的回答讓朱可夫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微微點了點頭之後,對索科夫說道:“米沙,我也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在我們離開柏林之前,我
帶你去見一個人。”
聽朱可夫這麼說,索科夫本能地問:“什麼人?”
朱可夫微微一笑,隨後說道:“等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當朱可夫帶著索科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時,副官立即迎上來,畢恭畢敬地問:“元帥同誌,您這是打算去什麼地方?”
“我要帶米沙去見那個人,”朱可夫對自己的副官說道:“你跟我們一起去。”
“哪個人?”副官本能地問了一句,接著可能是明白朱可夫說的是誰,連忙原地立正,挺直腰板說道:“是元帥同誌!”
三人走出辦公室,沿途遇到了不少的軍官和辦事員,所有人都連忙閃到一旁,背靠著牆壁,向朱可夫行注目禮。到了一樓後,前麵帶路的副官並沒有朝大樓外麵走,而是走向了一個角落。索科夫看到有台階通往下方,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這裡的地下室,連忙加快腳步
跟了上去。
台階的儘頭是一扇緊閉的大鐵門,副官來到門口停下,用力在門上敲了幾下。很快,門上的一個小窗口打開,從裡麵露出一張人臉,他朝外麵瞧了瞧,看清楚站在外麵的副官和朱可夫之後,慌忙關上了小窗,接著緊閉的鐵門就打開了
。門一打開,副官就閃到一旁,朝裡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朱可夫背著手,麵無表情地走了進去。索科夫跟著走進去之後,看到門裡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有
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正背靠著牆壁站得筆直,向朱可夫等人行注目禮。
走廊的兩側,都是一個挨著一個的房間,由於房門緊閉,索科夫無法知曉房間裡有什麼東西。
走廊的儘頭,又是一扇緊閉的大鐵門。這次還是副官上前敲門,裡麵的人打開門上的小窗口,看清楚外麵的人之後,立即打開鐵門,讓三人進去。門後麵依舊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門的旁邊擺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擺放著幾支衝鋒槍,而槍的主人,此刻正站在一旁向朱可夫行注目禮。副官停下腳步,問其
中的軍官:“少尉,那人今天的情況怎麼樣?”
“報告副官同誌,”軍官畢恭畢敬地說:“我每隔一個小時去查看一次,發現他今天一直在睡覺。”
副官吩咐道:“前麵帶路!”
軍官答應一聲,帶頭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索科夫此刻心裡在琢磨,關押在如此戒備森嚴的地下室裡的人會是誰?從朱可夫的重視程度來看,此人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難道小胡子沒有死,被軍官們
焚燒的隻是替身的屍體,而真正的小胡子就被關押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
當眾人在走廊儘頭的鐵門前停下時,索科夫的心裡充滿了期待,他迫切地想知道,被關押在房間裡的人到底是誰。
軍官打開鐵門上的小窗,朝裡麵看了一眼後,立即閃到一旁,同時向副官報告說:“副官同誌,他正在睡覺。”
朱可夫走到門邊,朝裡麵張望了片刻,隨後轉身對索科夫說:“米沙,你過來看看!”
索科夫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兩步,湊到小窗口朝裡麵張望。
屋裡開著燈,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一張靠牆壁放著的單人鐵床上,躺著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他似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便緩緩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抬頭朝門的方向望過來,正好與
索科夫的目光相對。
索科夫看清楚此人不是小胡子之後,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卻覺得此人看著有些麵熟,但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元帥同誌,”索科夫轉頭好奇地問朱可夫:“他是誰,怎麼看起來有點麵善啊?”
朱可夫沒有回答索科夫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猜猜他是誰?”說著,還用手朝天花板指了指,說道,“是上麵的大人物。”索科夫的腦子快速地思索起來,上麵的大人物會是誰呢?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所認識的大人物,不是將軍就是元帥,唯一非軍人的隻有外交人民委員莫洛
托夫,但屋裡的人顯然是不是他。另外,武器裝備部的烏斯季諾夫,雖說也有軍銜,但自己每次見他的時候,他都穿著便服,很明顯也不是他。
“對不起,元帥同誌,我猜不到。”索科夫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隻是覺得有點麵善,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想,我讓你猜這人是誰時,你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莫洛托夫和烏斯季諾夫二人。”朱可夫如同索科夫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猜到了索科夫心中的想法:“我告
訴你,肯定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