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林醫院的事情,索科夫很快就將其忘之腦後。畢竟他可以隨朋友去探險,但絕對不去那種流傳有恐怖傳說的地方,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是自作自受。
第二天上班,對麵的小馬可能是閒得無聊,又跑過來找他聊天。
言談中,對方向他問起該如何辨彆貂皮和獺皮。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索科夫心裡在想,老伍這個當舅舅的,都不肯把皮草的基本知識教給自己的外甥,自己這個外人又何必多事呢?隻能隨口說道:“皮草的品種很多,等你做這行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懂了。”
索科夫倒沒有信口胡說,皮草的品種很多。最高檔自然是貂皮,貂皮又分為國產皮和進口皮兩種,進口皮又分為丹麥黑、美國黑等等;次一點的有獺兔、貉子;再次一等的是獺皮、狐狸、狸貓和兔皮,最次是狗皮,但也是做衣服最暖和的材料,通常是銷往北極圈。
在小說作品裡,提到皮草時,最喜歡說的就是狐狸毛,說什麼白色狐狸皮一根雜毛都沒有,是難得的珍品。但在如今,隻能算是中等偏下的皮草材料。還有,就是紅狐,聽名字,讓人以為這種狐狸的毛色是火紅色,但其實這是一個誤解。真正的紅狐的顏色主要是赤褐色、棕紅色、棕灰,甚至還有變異的黑色和銀色。
如果真的要給小馬介紹皮草的種類,估計能說上一天。雖說如今是淡季,但索科夫也不是整天閒著無事可做,真要讓他給小馬講一天關於皮草的知識,他也會感到心煩。
聊了一陣後,正好有顧客進門,索科夫趁著招呼顧客的工夫,擺脫了小馬。
等顧客離開之後,索科夫偷偷朝對麵望去,見小馬正呆坐在門口,麵無表情地望著街上的行人。
“米沙,”列娜走過來,對索科夫說:“我聽安娜說,昨天有人約你去霍夫林醫院,你沒去吧?”
“沒去。”索科夫搖著頭說:“網上有很多關於霍夫林醫院的傳聞,特彆是提到了從修建到現在的三十多年時間裡,有超過1500人在裡麵失蹤,雖然這種說法不知道真假,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還是不想去冒險。如果我真的失蹤了,那你們不就失業了麼。”
索科夫的最後一句話本來隻是調侃,誰知列娜聽後卻點著頭說:“米沙,那裡的確太危險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裡的房價是整個莫斯科最低的,甚至比郊區的幾個小城市都低。我聽一個朋友說,她家原來就住在附近,有幾個公交站台就在醫院旁邊,雖然用鐵絲網隔開,但她每次站在那裡的時候,都感覺後脊梁發涼,若是聽到什麼動靜,她會毫不猶豫地衝向馬路對麵。”
“我在成為你的雇員前,曾經在市場裡給十幾家老板打過工,但他們都沒法和你相比。”列娜望著索科夫,態度真誠地說:“隻要你不辭退我,我依舊願意跟著你一直乾下去。像你這樣好的老板不好找,我可不想因為你發生什麼意外,而丟掉這份寶貴的工作。”
索科夫還是第一次聽到列娜向自己吐露心聲,他點著頭說:“放心吧,列娜,我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去冒險的。”
回到裡屋,索科夫拿出手機,給哈巴羅夫撥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昨天探險的情況如何。誰知電話雖然接通了,但卻始終沒有人接聽,直到自動掛斷為止。他又連著打了幾個電話,但依舊沒有打通。
他看了看時間,是上午十點,若是巴哈羅夫他們昨天探險後回家的時間太晚,此刻估計還沒有起床,於是他放下了手機,打算等下午有時間時,再給對方打電話也不遲。
中午的時候,安娜來到了店裡,給索科夫和列娜各帶來了一份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