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的心猛地一沉……“你…你們想乾什麼?”
鬼婆怪笑著,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劃過石板,“乾什麼?我們隻是想和墨淵大人的‘心頭寶’聊聊天啊。”她故意加重了“心頭寶”三個字,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阿璃咬了咬嘴唇,努力保持平靜,“我和墨淵兩情相悅,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兩情相悅?哈哈哈!”鬼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扭曲在一起,顯得更加可怖。“一個區區遊魂,也配得上墨淵大人?彆做夢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小鬼甲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墨淵大人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肯定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迷惑了墨淵大人!”他手中的骨刺晃了晃,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一道寒光。
阿璃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反駁道:“我和墨淵的感情,豈是你們能妄加揣測的?我們真心相愛,容不得你們詆毀!”
“真心相愛?真是笑話!”鬼婆尖酸刻薄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無名無姓的孤魂野鬼,也想攀上墨淵大人這棵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阿璃被氣得渾身發抖,她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她想反駁,卻發現任何言語在這些惡毒的鬼魂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小鬼甲見阿璃不說話,更加囂張起來,他繞著阿璃轉了一圈,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啊,這女人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迷惑了墨淵大人。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阿璃的眼眶裡開始泛起淚光,但她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她不想和這些鬼魂糾纏,轉身想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鬼婆一把拉住阿璃的鬥篷,尖利的指甲劃過阿璃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憑什麼一個卑賤的遊魂,能得到墨淵大人的青睞!”
阿璃被鬼婆粗暴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用力掙紮,卻無法掙脫鬼婆的鉗製。鬥篷的帽子被扯落,露出了阿璃那張蒼白卻清麗的臉龐。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在臉頰上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跡。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放開她。”
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裂帛,瞬間凍結了周圍喧囂的空氣。鬼婆和小鬼甲猛地一僵,緩緩轉過頭,正對上墨淵那雙幽深如寒潭的眸子。
墨淵周身散發著懾人的寒氣,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鬼婆和小鬼甲的心臟上。他周身翻滾著黑色的陰氣,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們吞噬。
“墨…墨淵大人……”鬼婆的聲音顫抖著,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手中的力道也鬆了下來。
阿璃趁機掙脫開鬼婆的鉗製,踉蹌著後退幾步,低著頭,淚水無聲地滑落。她扯了扯被鬼婆抓破的鬥篷,試圖遮掩住破損的地方,也遮掩住自己狼狽的模樣。破損的地方不大,卻像是在她心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隱隱作痛。
“我…我們隻是…”小鬼甲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被墨淵冰冷的目光嚇得噤了聲。他瑟縮在鬼婆身後,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不見。
墨淵沒有理會小鬼甲,目光緊緊鎖定在鬼婆身上,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剛才,對她做了什麼?”
鬼婆嚇得渾身發抖,她從未見過墨淵如此可怕的樣子。她哆哆嗦嗦地辯解道:“墨淵大人,我…我們隻是和她開…開玩笑……”
“開玩笑?”墨淵冷笑一聲,聲音裡充滿了嘲諷,“這就是你所謂的玩笑?把她逼到這般境地,也是玩笑?”
鬼婆不敢直視墨淵的眼睛,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你能逃脫懲罰嗎?”墨淵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
鬼婆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墨淵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小鬼甲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瑟瑟發抖地求饒:“墨淵大人饒命!我也是一時糊塗,求您開恩!”
墨淵的目光掃過兩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緩緩走到阿璃身邊,輕輕將她攬入懷中,用鬥篷將她裹緊,遮住她單薄的身軀和被淚水浸濕的臉龐。
“阿璃,彆怕,我在這裡。”墨淵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了阿璃冰冷的心。
阿璃靠在墨淵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她緊緊抓住墨淵的衣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鬼婆和小鬼甲見狀,更加害怕了。他們知道,墨淵對阿璃的寵愛,遠超他們的想象。
“你們,不該動她。”墨淵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殺意。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鬼婆和小鬼甲。他伸出手,指尖凝聚出一團黑色的陰氣,陰氣翻滾著,發出令人膽寒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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