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成員都被趙囚和蠻大壯的動作嚇呆在原地。
陸英心中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平時滿臉笑容總是調侃她的小囚。
石階下的掌聲打斷了趙囚的動作,不知何時邢月帶著小隊眾人登上石階,來到眾人身旁。
趙囚目光不善的盯著邢月小隊眾人。
尹苦酒上前一巴掌拍在趙囚頭上道:“邢月她們不會告密的,你這眼神想吃了她們呀。”
回過神來,趙囚伸手在碎肉中一陣摸索掏出一枚掛著肉泥的儲物戒交給尹苦酒道:
“隊長此人絕對身家豐厚。”
尹苦酒嫌棄的看著那儲物戒不知如何下手,著實有些惡心。
趙囚似是意識到不妥,便將儲物戒和長刀遞給蠻大壯道:“大壯你抱著那球乾嘛扔到山下去,野獸會處理的。”
聞言蠻大壯將頭顱扔下石階接過長刀和儲物戒,在衣服上擦淨裝入兜中。
邢月掃了一眼那儲物戒,趙囚的意思很明顯蠻大壯對你們小隊有恩,你不能搶吧,真是小看老娘的肚量。
整理好後兩隊人繼續向石階上方走去。
在前進了一個月後,同宮殿的距離沒有任何縮短,黃葉梅抱怨道:“這腳下的石階怎麼走不完。”
趙囚見蠻大壯一直沒有喊餓也是一陣奇怪,不過距離山腳確實越來越遠了。
小隊其他人沒有說話繼續前進,這方小世界的天似乎永遠都是亮著的,讓人無法判斷時間流逝。
半年後黃葉梅、陸英、三姐、四姐無法忍受永遠走不完的台階,起身返回向山下走去。
眾人沒有理會四人繼續前進。
趙囚掐算著呼吸的時間,如今隊伍已經走了至少一年了,然而令牌卻沒有任何反應,不是說此次遺跡隻開啟一年嗎?
無奈隻得繼續向上攀爬,都走到此處了放棄是不可能的。
趙囚心中盤算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身旁也隻剩下了尹苦酒、邢月、大壯、五姐四人,沒有人說話隻是在不停的攀爬。
百年後,眾人相繼放棄攀登石階,隻剩下了趙囚和蠻大壯在不停的攀爬。
沒有人能長時間的忍耐如此枯燥,前麵永遠無法靠近的宮殿對趙囚已經沒有了吸引力,他隻想看看這石階有沒有儘頭。
百年的時間裡,趙囚沒有感受到一點衰老的跡象,如果有人說這是一場夢,他會毫不猶豫的讚同對方的說法。
千年後二人依舊漫無目的的向石階上麵走著,蠻大壯不管那麼多跟著趙哥走準是對的。
尹苦酒同邢月退出最後一台石階腦中一片眩暈。
半個時辰後二人醒來,尹苦酒道:“刑隊長你感受到了嗎?”
邢月點了點頭道:“老二說了這是一座時間幻陣,那石階沒有儘頭,但我覺的是個磨煉道心的好地方便讓其隱藏下來看看能走出多遠。”
聞言尹苦酒一陣苦笑,萬萬沒想到隊伍中道心最堅固的竟然是小囚和大壯二人。
石階中,趙囚已經不再計算時間,沒有意義隻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在前一百年裡將這輩子從記事開始的所有事情全部仔細的想了一遍。
後麵的歲月中,趙囚不斷回想著自己修煉的武技功法,一次次背誦鑽研,奈何此地無法催動靈力也隻能空想。
往後的歲月裡趙囚已經徹底的遺忘了石階的事情,隻是不斷的前進,盤算著心中的計劃,回想著功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眼前一晃,出現在宮殿門前,一身黑衫頭發斑白的的老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
伸手一揮將二人從自己的世界中喚醒。
還在推算功法的趙囚隻感覺眼前一晃出現在宮殿麵前自語道:“走出來了嗎?”
老人輕聲道:“那是仿照上古諸天大陣製作的大道石階,也是修士這輩子要走的路,你為何能堅持到最後呢?兩位年輕人。”
趙囚解釋道:“我想看看石階儘頭的風景,最終卻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無法醒來。”
一旁的大壯撓了撓頭道:“我就是跟著趙哥走,就走到了這裡。”
聞言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道永遠沒有儘頭,道同樣是孤獨的,隻管前行便可,恭喜你們二人獲得了挑選傳承的機會。”
隻見老者手指微動三道被靈力包裹的光團飛到二人身前。
小囚從懷中探出渴望的看向中間的光團。
見此趙囚毫不猶豫道:“前輩在下選擇中間的傳承,前輩可知小靈的種族。”
老人手指一揮白色的光團飛到小靈身前,小靈毫不猶豫的一口將其吞下,縮回懷中緩緩睡去。
見此老人微笑的點了點頭道:“你又何必在意其是何種種族,你隻要記住她是陪你走到最後的夥伴即可。”
聞言趙囚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抱拳感謝道:“多謝前輩開解,是小子著相了。”
隨即看向一旁的大壯道:“選擇自己想選的即可,不必有任何擔心。”
老人道:“他身上有傳承所在,眼前的傳承對其並無用處,他不是不選,而是已經選擇了體內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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