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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不是。”
他在羅浮摸魚摸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多乾活?
前腳hua問是不是他反了,後腳景元又問他是不是要犯事兒……
景元這表情,還以為他是要審問什麼叛徒。
他沉默半晌,問景元:“你真正想問的問題,不是這個吧?”
景元乾脆利落地點頭承認了。
羨魚雙手環胸,語氣平淡:“你原本想問的是,我會不會背叛仙舟,投奔「豐饒」?”
見景元點頭,羨魚眉頭都沒帶動一下,好似不是在被親近的友人懷疑立場,而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題。
“答案是不會。”
羨魚知道自己對待星神的態度,和旁人不一樣,也很早就知道景元這個鐵血仙舟人,湊上來的一部分原因,是想確認自己的立場。
羨魚覺得無關緊要,畢竟他又不是「豐饒」的信徒,仙舟管天管地,難道還能乾涉所有人的想法?難道還能強製所有人當「巡獵」的狂信徒嗎?
他問心無愧,也懶得掩飾,就放任對方的言語試探。
反正景元試探也不怎麼頻繁,間隔一年半載的,完全可以接受。
再加上前世的那些破事兒,他感覺發生什麼、其他人說些什麼都不奇怪。
關鍵是,這都過去多久了啊?
羨魚沒有因為友人的猜疑感到生氣,隻覺得無語,忍不住發出質問:
“咱倆都認識十多年了吧,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景元聽過羨魚的回答後,表情一變,又成了親和力拉滿的友人,他嬉皮笑臉道:
“再確認一下嘛,我猜出來的答案,和你親口說出來的答案,兩者性質能一樣嘛……話說回來,你是厭煩了普通人的生活?想離開太卜司?”
羨魚搖頭,“沒有啊,我沒打算離開太卜司,如果說最近的打算……我想去書庫查些資料,準備給太卜遞交調崗申請。”
他想查清楚自己的前世。
玉兆搜不到,太卜司的書庫裡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景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就不能下班時間去查嗎?”
羨魚同樣滿頭問號:“明明能在上班時間、邊掙錢邊搞定私事,為什麼還要占用下班時間?”
景元沉默一瞬,好家夥,你小子是真會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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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書一職有多清閒,就連他一個雲騎都知道。
閒歸閒,但著實沒什麼前途啊,幾乎跟冷板凳沒什麼區彆。
換旁人都避之不及,羨魚非得上趕著去……等等,難不成他是故意的?想要證明自己不適合工作,這樣就隻能被安排到書庫乾活。
景元一下子捋順了自己的思路,他感到不解:“你不會以為,和將軍說過那番話,就能被調到書庫吧?怎麼可能啊!”
羨魚:“……再說一遍,真的是題目的問題啊!”
景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吐槽:“我要是將軍,非得給你調到最繁瑣、加班時間最長的崗位!才不會如了你的意!”
羨魚聽完直呼景元歹毒:“過分了啊。”
景元鬆了口氣,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我還以為你做膩了普通人,想要搞事呢。”
羨魚露出禮節性微笑:“我說你怎麼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你能想點好的嗎?”
景元據理力爭:“你當時沒畢業都能把全羅浮的富豪耍得團團轉,撈了那麼多錢……能不讓人擔心嗎?”
羨魚反駁:“收回你的話,你這是偏見!我明明是憑本事賺錢——”
兩人邊走邊說,你一言我一語地拌著嘴,等到即將分彆時,景元再次叮囑道:“不要犯事兒,不要在界限邊緣反複橫跳,會有人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