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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環顧四周後發現,這不是在他的家中,而是陳設簡單又不失整潔的一個房間。
他從空氣中的藥草味,辨彆出此地是丹鼎司。
羨魚剛要坐起身掀開這三床被子,結果就被鏡流扣住肩膀按回了被窩。
白發美人語氣嚴肅地說:
“彆亂動,你中毒了。”
鏡流輕蹙眉頭,低垂著眼,抬手伸向羨魚的額頭,撩開額發後,用手背試了試溫度。
感受到手背處的熱度,鏡流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也跟著冷下來。
“稍等,我去將丹楓找來。”
鏡流拋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羨魚甚至沒來得及出言阻攔。
羨魚:“……”
他一頭霧水,根本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
怎麼一睜眼就到丹鼎司了?誰把他帶來的?
自己到底中的什麼毒啊?
為什麼要蓋三層被子?難不成這種毒還得靠發汗才能排出來?
羨魚熱得頭昏腦漲,他沒忍住,抬手將額發撩上去,把多餘的兩層被子掀開,沒等他涼快一會兒,返回房間的鏡流冷聲道:
“莫要亂動,蓋好。”
一路被鏡流催促甚至要開戰技趕路的丹楓:“……”
這語氣,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你們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羨魚知道鏡流是在擔心自己,沒太在意對方的語氣,耐心開口解釋道:
“太熱了,三層被子太厚了。”
鏡流微不可查的怔愣一瞬。
三層?她明明隻加了一層啊?
丹楓隻覺得自己為友人操碎了心,他隻擅長把龍師氣個半死,哪裡說過什麼打圓場的話啊?
龍尊絞儘腦汁,憋出一句:“鏡流隻是關心則亂。”
然後換來了鏡流的眼刀。
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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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尊無語,走到床邊提出為羨魚把脈。
羨魚配合地伸出手,語氣溫和:“勞煩龍尊大人了。”
丹楓抬手附上羨魚的手腕,視線不受控般落在對方的臉上。
龍尊先前從未注意過,此刻對方將額發撩起,露出整張臉時,他察覺到了異樣。
他覺得,這張臉非常、非常地眼熟。
在雨彆等許多位龍尊的記憶中,他見過與羨魚相似的臉,隻是兩人的眼神、性格天差地彆。
那人的眼神,一片死寂,好似看什麼都是死物。
性格……他沒接觸過,不好評價,至少沒人敢像鏡流這般斥責那人。
不過是容貌相似的人罷了。
丹楓收回手,轉頭看向鏡流:“安心,體內餘毒已清,並無大礙,你若是不放心,我再開三天的藥。”
沒等病號本人說些什麼,鏡流就直截了當地替羨魚做了決定,開始詢問丹楓相關的注意事項。
羨魚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見兩人的話題已經轉向飲食禁忌後,隻得安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