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真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掏出一個袋子,遞了過去。
羨魚接過袋子,掃了一眼,發現是一壇酒。
他隨口問道:“這是什麼酒?”
禪真遲疑一瞬。
她與岱陽都不習慣稱呼華為元帥,隻好說:“這是太女為您準備的。”
羨魚不明所以。
他不明白華為何會送來這一壇酒。
羨魚考慮到對方是他親自教出來的繼承人,那華這麼做,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說不定是他之前與對方定下的什麼約定?
羨魚收下這兩份禮物,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兩人又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見她們故意露出這種表情,心下了然。
羨魚見慣了下屬軟磨硬泡的套路,猜測兩人又想讓他答應什麼條件。
他無奈歎氣:“說吧,你們又想做什麼?”
岱陽問:“羅浮最近傳出了一些不好聽的言論,我們能處理嗎?”
羨魚心下訝異。
難不成隻是為了這件事?
他拎起裝著禮盒和酒的兩個袋子,搖了搖頭:“不必理會。”
兩人乖巧點頭,熱情地跟在羨魚身後,行至包間門口,不再跟了。
禪真和岱陽躲在門後,兩人隻露出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他,說:
“元帥大人,我們就隻送到這裡了哦!省得我們倆再被哪個認識皇後的人看見,讓皇後誤會您的品性……”
羨魚:“……”
至於嗎?你們不是提前包場了嗎?
而且這裡是二樓啊!到底是哪位神人能看到啊?你們究竟是多想要皇後啊?!
他無語一瞬,擺擺手離開了。
兩人等羨魚離開視線範圍後,又行至窗戶前,目送對方離開。
岱陽很是惋惜:“啊,真想把那群人的舌頭割下來。”
禪真掃了同僚一眼:
“然後掛他們家門口是吧?彆想了,我們自作主張隻會惹元帥生氣。”
兩人在得知傳言的第一時間,沒有調查處理,正是考慮到了元帥。
孽物也好,叛徒也罷,元帥是不會在意的。
但如果是事關元帥自己,下屬們就不能自行決定。
因此,兩人就算再如何生氣,也總要問一問對方的想法。
兩人一時無話,岱陽歎了口氣,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
“元帥他……不知道該如何愛一個人。”
“他知道該如何愛自己的子民,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愛具體的、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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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會像對待子民一樣,對待自己的愛人,單方麵地付出,為其提供更好的物質條件,送上更多的資產。”
“可是,子民和愛人,怎麼能一樣呢?”
“他能怎麼辦呢?除了這些,他什麼都不會啊。”
禪真沉默一瞬,接著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岱陽笑得牽強:“還能怎麼辦?隻能希望我們的皇後,不要辜負他啊。”
元帥隻會像溺愛仙舟人一樣,無條件地溺愛自己的愛人。
可是,愛從不是某一方單方麵的付出。
愛會讓人生妒,讓人變得不像自己。
可是,元帥不會。
在漫長的時間裡,對方早已失去了人類該有的負麵情緒,直至轉世,也與前世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彆。
元帥隻會像接受仙舟人將他遺忘那樣,坦然接受愛人所給予的一切。
無論是積極的,還是負麵的,他都會平靜地接受。
不過沒有關係。
就算是元帥的愛人,給予他痛苦、致使他重蹈覆轍也沒關係。
岱陽緩緩露出微笑:
“沒關係,我們有太女,之前她沒有羽渡塵,現在她有了,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一定會用的。”
岱陽掃了眼同僚陡然沉下的臉,輕笑:
“好啦,彆擺出這副表情,搞得我好像是什麼叛徒一樣,明明你、我,還有很多人,都違背了元帥的命令啊。”
“有本事,你就把元帥留給你的那封信拆開看看啊。”
“說不定,就連所有人信仰著的「巡獵」星神也一樣哦?”
“當然,星神和我們不一樣,祂不會在意信徒的祈願,更不會去看元帥留給祂的信。”
“說不定,「巡獵」星神直接燒掉了那封信?”
禪真沒有反駁岱陽的話,隻說:
“我相信元帥的選擇,相信他喜歡上的人,一定不會辜負他。”
岱陽拿起元帥帶給她們的簽名,盯了一會兒紙上的名字,歎道:“但願吧。”
禪真欲言又止,最終沒忍住: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要不是知道你在說元帥,隻聽描述,還以為是哪個被人pua的傻白甜……”
岱陽:“……說得很好,下次彆說了。”
被吐槽是傻白甜的羨魚,對下屬的想法一無所知。
經岱陽提醒,他開始留意有關自己的傳言。
隔天,羨魚收到了白珩的消息。
狐人交友範圍極廣,很快就聽到了傳言。
白珩給羨魚發消息,語氣義憤填膺,似乎想要告訴鏡流,並發動人脈找出始作俑者。
羨魚拒絕了,表示自己會處理,再三叮囑白珩不要告訴鏡流。
白珩見狀,隻好答應。
接著,狐人又表示,如果始作俑者越來越過分的話,她就不會再幫著隱瞞了。
羨魚隻好答應。
他不在乎這些言論,但如果是鏡流聽到這些話……可能會很生氣。
情侶之間,要足夠的坦誠。
那就等處理完再告訴鏡流吧。
隻要白珩不說,鏡流就不會知道此事。
他的愛人是劍首,是令使,不會有人在鏡流麵前談論這些話。
如果背後之人另有目的……那就更不可能讓鏡流知道了。
羨魚開始嘗試著釣魚。
連著兩天,他都沒有在下班的第一時間回家,一反常態前往羅浮最繁華的商街閒逛。
隻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釣魚未果的第三天,鏡流約羨魚和其餘四人一同喝酒。
他像以往一樣早退,路過甜品店時,停下腳步。
羨魚準備為鏡流帶些甜品。
在他尚未踏入店門時,兩人突然出現在他身旁。
一人高聲抱怨自己入贅後的種種悲慘境遇,另一人嘀嘀咕咕,不知是說了什麼。
入贅男驚呼出聲:“真的?竟然真的能獲得力量讓他們一家人刮目相看?!”
羨魚:“……”
他想起先前出現在自己和鏡流麵前的魔陰身。
原來如此。
如果不是詐騙,那就是「豐饒」星神的信徒。
無論哪一個,都很有意思。
羨魚停下腳步,朝著兩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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