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抬手拿起酒壺,為對方倒了杯酒。
他越和前任元帥接觸,就越覺得困惑。
這種人怎麼會死?怎麼能死?
丹楓說:“我聽聞,現任元帥有一件名為「羽渡塵」的寶物,能夠緩解長生種魔陰身的症狀。”
雨彆與那位參加過葬禮的飲月君,都認為前任元帥和普通長生種一樣,會感到疲憊。
如果真如那兩位飲月君所想……那麼,為什麼不用「羽渡塵」刪除記憶呢?
龍尊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他知道,對方一定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怎料,這一回前任元帥沒有回答,他不發一言。
丹楓見狀,隻好繼續喝酒,想要換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直至龍尊把一整壺的酒喝完,身形微晃、醉意上頭時,羨魚盯著他,冷不丁歎了口氣:
“飲月君,你和之前的我……很像。”
丹楓:“……”
前任元帥說他們兩個很像?究竟是哪裡像?
丹楓一時不知道自己這算是被誇還是被罵。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對方沒頭沒尾地問道:
“你是誰?是丹楓?還是持明龍尊飲月君?”
丹楓隻覺得這話答非所問,沒等他繼續追問,對方站起了身,朝著鏡流四人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鏡流,原本正與應星對練。
她用餘光瞥見羨魚的身影後,迅速挑飛應星手中的劍,並把自己隨手拿來的劍擱置在一旁,然後乾脆利落地轉身朝羨魚走去。
一時沒反應過來被瞬間擊敗的應星:“……”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與友人在劍術上的差距。
應星除了臂力驚人,能鍛造出三千磅的支離外,歸根結底,他也隻是個匠人啊!專業不對口啊!
他哪裡能比得過劍首?雖然他一早就知道鏡流刻意放了水,但……這未免太傷人自尊了吧!
應星深深歎了口氣,四處張望著尋找自己被挑飛的劍。
白珩一把拉過沉迷擼貓的景元,一狐一人一同幫助應星,給羨魚和鏡流留下獨處的空間。
鏡流與羨魚並肩而立,看著一狐兩人四處搜尋的身影,她才注意到丹楓不在此處。
那羨魚豈不是……一直和丹楓待在一起?
鏡流回想起龍尊拿錢砸羨魚的舉動,瞬間警惕起來。
一邊是她的愛人,另一邊是她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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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正猶豫時,羨魚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主動提起了丹楓:
“你的朋友……那位飲月君,可真是性情中人。”
鏡流下意識轉頭去看丹楓,隻見遠處坐在石桌旁的龍尊,一手扶額,似乎是喝醉了。
羨魚隻字不提自己讓丹楓用喝酒來換取答案的行為,笑著說:
“丹楓喝酒如此爽快,想來他上一回的舉動,並無惡意。”
鏡流先是鬆了口氣,接著沒好氣地上手捏捏身側人的手心。
“你碰到什麼人,都會用喝酒來判定他們品行的好壞嗎?”
羨魚搖頭:“我不會碰到壞人的。”
鏡流沒有反駁,語氣無奈極了:“好,不會碰到壞人。”
羨魚繼續道:“畢竟有劍首大人你啊,有你們在,羅浮怎麼可能會有壞人?”
鏡流:“……”
怎麼羨魚和她聊著聊著,又開始誇她了?
鏡流越聽越覺得這番話耳熟。
她暫時沒有頭緒,隻好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把視線轉向空曠的場地中央。
一狐兩人找到了被鏡流挑飛的那把劍。
景元一臉鄭重,把手中的貓咪托付給了白珩。
他拿起先前鏡流放在一旁的那把劍,向應星發出邀約:“來吧,應星哥——輸了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應星一聽景元的稱呼,立馬警覺起來。
他剛和鏡流打完一場……景元這小子鐵定沒安好心。
應星很快猜出了景元意圖,無語一瞬,接著沒好氣道:
“無事應星,有事應星哥……你小子……不就是想要那把陣刀嗎?等我忙完,行吧?”
聞言,景元滿臉笑意地湊過去:“應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再拖,我可要天天去工造司堵你了。”
應星:“……”
他一答應,就又不喊哥了啊。
景元這小子,變臉可真快!
幾人笑鬨一陣,又回到石桌旁,準備再喝上幾杯。
景元把貓放到石桌上,他看熱鬨不嫌事大,瞅了眼疑似喝醉酒的丹楓,出言提醒白珩:
“白珩,你還記得你和丹楓的賭約嗎?”
白珩看看景元,再看看丹楓,猛地點頭,連帶著耳朵也晃了起來。
狐人催促起丹楓:“龍尊大人,可彆忘了你的尾巴啊?”
丹楓頭暈目眩,他撐著腦袋,聽到白珩的話後,神色一冷。
他狀似不經意地掃了眼羨魚。
對方興致缺缺,專注地盯著手中的酒杯。
丹楓鬆了口氣。
他原本並不抵觸在人前變幻出龍尾,隻是前任元帥的精神狀態……讓他心生警惕。
丹楓按照與白珩的約定,變幻出自己的龍尾。
友人們很是捧場,齊齊抬頭,看向龍尊不知花了多少巡鏑保養的尾巴。
羨魚跟著眾人一起,將視線放在丹楓的尾巴上。
他神色如常,抬眼打量了一陣,隨後挪開視線,看向石桌上的尺玉,抬手揉了把貓毛,歎道:
“感覺還是尺玉更勝一籌——”
醉意上頭的丹楓一聽,猛地看向羨魚。
你說什麼?你說他這個花了不止九位數巡鏑保養的尾巴,比不過你的那隻貓?
羨魚煞有其事地說:“龍尊大人的鱗片……看起來和魚很像。”
丹楓:“……”
魚和龍能一樣嗎?你有本事看著他的尾巴再說一遍?
正當他想要讓羨魚仔細看看自己的尾巴時,他聽見對方說:“想必手感和魚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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