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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還好,沒有起雞皮疙瘩。
經過和監護人長達八年的相處,華已經適應了對方的說話方式。
例如她在沮喪時,監護人會故意湊過來,問:“怎麼?你不會是哭了吧?”
再例如她在生氣時,監護人會火上澆油,讓她把怒火轉移到對方身上。
這哪裡是幾千歲的人啊?!分明是心理年齡隻有十六七歲的未成年吧!
但忽略過程,單看結果……確實起到了調節情緒的作用。
除了搞人心態外,監護人還特彆喜歡說一些肉麻的話。
就算是再肉麻,對方也從來沒承認過兩人的父女關係。
華倒是不在意這些。
就像策士長說的那樣,她和那人較什麼勁啊?
那人不成熟就算了,難不成華自己也要跟著拉低心理年齡嗎?
對方說這番話……難不成又看到了什麼黃毛的段子?
猜測一出,華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落地窗前。
她耐下性子,拿出先前體驗生活、做義工照顧熊孩子的耐心,語重心長地說:
“不要看星網上的段子,我說過,我是不會結婚的。”
羨魚無奈極了。
“我沒有看星網……算了,不聊這些了。”
他話鋒一轉,語氣篤定。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遇到什麼困難都能輕鬆解決。”
“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你越在意,越容易被ta掌控。”
“一個人討厭你,是ta有問題,一群人討厭你,是他們都認識彼此。”
“隻要你想,你之後的道路一路綠燈,這輩子都不需要你為哪件事拚儘全力。”
“我唯一擔心的是,你未來的伴侶……”
華直覺不對。
監護人這話說的……不會是想徹底撂挑子吧?!
但隔著玉兆,聽到監護人故作遺憾的語調,再結合伴侶二字,她徹底沒了脾氣。
“到底要我重複多少次?我真的不會結婚的。”
羨魚自動忽略這句話。
“我們給了你優渥的物質條件,彆因為彆人送你的、廉價的禮物而心動。”
“例如一朵花、一枚草編的戒指,這種低成本的付出,哪裡配得上我的繼承人?”
“不要相信有情飲水飽的蠢話,以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你有一天變得聲名狼藉、窮困潦倒,那些人是不會再靠近你的。”
緊接著,華聽到監護人用一種很輕的語調,對她說:
“在未來,你會有很多個十年。”
華正想追問,又聽到對方說:
“現在,你收到了最後一份禮物。”
華結合監護人方才的話,隱隱猜出了答案。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向對方求證。
“是什麼?”
羨魚輕笑一聲。
“是仙舟聯盟。”
華:“……”
她瞪大眼睛,嘴唇開開合合好半天,始終沒能說出一句話。
哪怕是隔著玉兆,華也能清楚地感知到監護人雀躍的心情。
羨魚的聲音輕不可聞。
“我把仙舟留給你。”
他的語氣陡然一變,聽起來開心極了。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第三份禮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親愛的繼承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再見——”
華:“…………”
羨魚自顧自地說完這番話,接著動作迅速地掛斷通訊。
華目瞪口呆,仍維持著把玉兆舉在耳邊的姿勢。
她眼睜睜看著星穹列車駛離蒼城,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華怔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怒火中燒,一手緊攥著玉兆,指節微微泛白。
誰會想要這樣一份禮物啊?!
踏上新旅程的星穹列車上,阿基維利刻意放慢腳步,與身量矮小、步伐緩慢的帕姆同行。
祂壓低聲音,小聲道:
“我的這位摯友……很特殊。”
聞言,帕姆停下腳步。
阿基維利在開拓時,能憑借一己之力延遲整個列車的行程。
能被對方評價為特殊的人……究竟是有多特殊啊?
帕姆眯起眼,仰起頭,與阿基維利對視。
阿基維利:“……帕姆,彆露出這種表情啊,搞得我像是什麼罪無可恕的犯人一樣。”
帕姆冷酷無情地哼了一聲。
“究竟是誰花光列車組預算的?”
阿基維利顧左右而言他。
星神沒有向信賴的列車長暴露摯友的身份,說出了提前打好的腹稿,和摯友的假名——埃裡克·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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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位摯友啊,吃軟不吃硬。”
“旁人或許會覺得他冷酷無情,但其實……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隻要在他作出決定時,順著他的話就行了。”
“他現在的狀態,用心理學書籍上的專業名詞來說——”
帕姆瞪大眼睛,下意識打斷阿基維利的話。
“你竟然還會看書帕?”
阿基維利故作不滿地冷哼一聲。
“那是當然啊!我可不像列車長——”
帕姆氣得險些暴起撞神。
阿基維利適時換了話題。
“好了,重回正題,我的摯友上過戰場,戰後沒有進行正確的心理疏導,因此,他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帕姆張大了嘴:“你這番話……聽起來還挺專業的帕。”
阿基維利嘿嘿一笑。
“那是當然啊,我可是朋友遍布星海的阿基維利啊!我專門找人問過、研究過的。”
“其他人會產生失眠、性情大變、過度焦慮和失憶等症狀,摯友的話……”
祂頓了頓,語氣帶著些許沉重。
“埃裡克的症狀是……回避、麻木。”
“隨之而來的,是情緒低落、抑鬱。”
“摯友他,很遲鈍,無法正確判斷自己與其他人之間的關係,更彆說旁人對他的感情了……”
帕姆帶著絨毛的小臉嚴肅起來,問:“那我該怎麼做?”
阿基維利蹲下身,輕聲道:
“埃裡克比起和其他人相處,更習慣獨處。”
“他或許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融入無名客。”
阿基維利歎了口氣。
“我不是專業的心理谘詢師,沒辦法幫助他,隻能儘量讓他玩得開心點……”
帕姆沉默一瞬,很快叉起了腰,理直氣壯道:“不要擔心了帕,相信他隻要踏上列車,很快就會好轉起來的——”
阿基維利一臉感動:“帕姆……”
帕姆仰起頭:
“他和你這個不省心的無名客待在一起……恐怕隻能給你收拾爛攤子了吧?哪裡有空傷心難過?”
阿基維利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