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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又過了幾年,那人十八歲了。
對方提前修滿了學分,在臨近畢業前,報名參加了羅浮六司的考試,有意進入太卜司。
觀良問:“你說,他要是沒過,那可怎麼辦?”
不光觀良心裡沒底,華心裡也沒底。
和那人一同參加考試的競爭對手,可不隻有羅浮人,還有其他仙舟和附屬星球的人。
招收人數,和報名人數的比例令人瞠目。
除了最初的筆試外,還要通過多次考核和麵試。
其中,有一個環節可是要抽題的!
以那人的運氣……恐怕是過不了。
華思量再三,說:“讓他自己考,考不過又如何?不是還有幾百億巡鏑嗎?”
她嘴上說著不在意,等到了對外公布結果的前一天,到底是沒忍住,找上羅浮,主動要來羅浮六司的錄用名單。
華和觀良屏息凝神,把太卜司的名單從頭翻到尾,總算找了那人的證件號碼。
兩人長出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學宮的畢業典禮和成人禮了。
觀良沒提,華也沒說。
他默不作聲地、替華空出了那天的時間。
到了那一天,觀良揉了揉華的發頂,說:“去羅浮吧。”
自那人死後,在這幾百年、將近千年的時光裡,你從未過過生日。
我知道,你想見他。
所以,去見他吧。
華的臉上難得顯露出幾分無措。
自她正式成為仙舟元帥後,她便很少在人前露出這種表情。
觀良再次催促:“快去吧。”
華張了張嘴,思量再三,沒有拒絕。
她沒有告訴羅浮將軍騰驍,獨自登上艦船抵達羅浮,來到了那人所在的學宮。
隻可惜,華繼承了對方的壞運氣,她稍慢一步,隻趕上了最後的畢業舞會。
她借著昏暗的光線,四處張望著,很快找到了甜品台的位置。
華匆匆拿了杯無酒精香檳,快步走向甜品台。
不出所料,她見到了那人。
華不由得放慢腳步,朝對方看了過去。
那人仍頂著那張溫和的、挑不出錯的笑臉,語調柔和地回絕了邀請他跳舞的女性。
華狀似不經意地移開視線。
那人轉頭和身側的白發少年閒聊。
華一眼認出了那個白發少年的身份。
是天賦出眾、破例提前加入雲騎的驍衛景元。
在華得知自家監護人被校園霸淩後,她就順手查了查資料,自然也知道這位挺身而出的少年。
在首次出征之時,景元所在的艦船遇上了能夠劫持人心智的長生種,這些敵人悄無聲息地混入艦隊。
在敵人幾乎將要控製這艘艦船之時,景元臨危不亂,想出了對策,最後成功擊敗敵人。
自此,景元受到重用,並屢屢立下奇功。
隻是少年人那堪稱出其不意的奇招,讓雲騎高層很是頭疼。
對於人均幾百歲的上級來說,景元想出來的策略,還是不夠穩妥。
華能理解下屬們的想法。
打仗嘛,總是要求“穩”的。
而她的部下裡,總有一個行事不那麼“穩妥”的。
羅浮劍首鏡流,向景元發出了邀請。
這個令其他下屬又愛又恨的好苗子,加入其部下為其效力。
此刻,景元頂著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和羨魚一同站在甜品台前,一邊吃著小蛋糕,一邊調侃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考進太卜司誒——”
羨魚不以為意:“擦線過的。”
景元嘖嘖稱奇:“你的運氣可真不錯啊。”
羨魚頓了頓,轉而問起景元:“你學分還差多少?能按時畢業嗎?”
景元麵露痛苦之色:“彆問了……為什麼雲騎戰功不能抵學分啊……”
華手拿香檳杯,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兩人。
巧了,這是她自己定下的。
仙舟學宮的延畢率在星海名列前茅。
在華看來,這是正常的。
短生種大部分會念書念到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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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仙舟人呢?
舉辦一場葬禮,都能懷疑高層揮霍稅金,明顯是認知過低,書讀得太少了。
那人太溺愛他們了。
華可不想慣著他們。
秉持著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傘撕爛的原則,華針對學宮製度進行了調整,增加了一小部分課程,並將仙舟人成年的標準,定為是否能從學宮畢業。
因此,學宮裡仍有兩百歲尚未畢業的大齡仙舟人,他們不能飲酒,不能看兩百歲以上的話本子。
當然,結婚年齡還是二十歲,這點從未變過。
華抿了口香檳,用餘光打量著他們。
她見羨魚拿起小蛋糕,塞到景元手裡,主動分享起自己拿學分的心得。
例如卡點搶最好過的選修課。
儘量每門課程隻翹三次。
再例如積極參加學宮舉辦的各項活動,爭取在比賽中拿下名次。
景元忍不住歎氣:“唉……我儘量吧……可是孽物從來不挑時間啊。”
“實在不行,我隻能攢攢年假,一口氣休個一兩年,爭取儘早把學分修滿,早點畢業。”
羨魚跟著附和:
“是啊,這樣一來,你每個月到手的巡鏑也能多一點。”
景元嘴角微抽:“那是一點嗎?是好幾千誒!”
話說完,他想起眼前人是個一張符就能賣出七位數的有錢人,於是主動跳過這個話題。
“說真的,我加入雲騎之前都不知道,雲騎竟然有那麼多補貼誒——”
“尤其是結過婚的雲騎,每個月能拿好多巡鏑,每年還能多十幾天假期,不過整個流程挺麻煩的,要填寫好多資料……”
羨魚安靜聽著,一旁侍者端著餐盤來到甜品台前,他動作迅速,又替景元拿了幾個小蛋糕。
華收回視線,將香檳杯中餘下的酒一飲而儘。
她心想,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就算是忘掉他們、不認識他們,也很好。
華隨手把空酒杯遞交給侍者,離開羅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