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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籙幾乎是在瞬間化為了飛灰。
與此同時——
“哢嚓——滋——”
棺身震動中,魔棺棺蓋一點點的向後滑落。
終於能出來了的竭柯夜:!!!
他連忙擺好了姿勢。
於是……
一名帶著金色麵具的男子緩緩出現在了眾人,以及直播間的鏡頭前。
根本不像是被塵封在魔棺中數不清歲月的存在。
鋪滿著紅色不知名花朵的底部,蜿蜒的長發自男人身後延展,從花朵中仿佛是若隱若現的黑色溪流般垂落。
漆黑的華服鎏金綴玉,但最為引人注意的,還是被他雙手捧著的一個玉盒。
其盒頂部鑲嵌著一枚奇異的圓玉,流轉的熒光襯的這玉盒好似是活物般奇異。
這畫麵……
(所以那玉盒裡是什麼?)
(大膽假設下,這男的能夠死後這麼久都保持屍身不變,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盒子?)
(啊這,你們就不能大膽點猜測嗎?)
(比如?)
(比如那男的還活著,能喘氣?)
(???先不說這地宮存在的時間,就先前那一看就知道密封性杠杠的棺材,你覺得真的能夠有活人靠著那點氧氣活到現在?)
(雖然但是,你先看看地宮,你再來和我講科學?)
(科學:彆問,這不歸我管?)
……
沒等直播間觀眾討論多久……
隻見原先被戲師攔住的少女,已然掙脫了戲師的禁錮。
她雙眸含淚的掃過了那個玉盒,仿佛是確認了什麼,又猛然看向了棺中人。
“沈,沈長安……?”
那抹不敢相信的悲傷,渲染的眾人都默默閉上了嘴。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著魔棺裡的那個男人。
直到——
走至男人身邊。
“你不要騙我了……不是你對不對……”
與其說少女是在詢問著彆人,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著自己。
略微沾染著哭腔的平穩語調下,猶如琉璃之上出現了道道裂紋,全然充斥著彆樣的破碎美感,就像是……
哪怕僅僅隻有一陣微風吹拂,都能夠令其支離破碎般的柔弱。
可她卻是堅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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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眼眶通紅,淚水一滴一滴的垂落,她也依舊是那麼倔強的向著棺中人伸手。
蔥白的指尖沾上了麵具的邊緣,明明隻需要輕輕的用力,就能夠將麵具揭開,可偏偏,少女的手卻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般,久久不曾動彈。
終於——
正當少女終於下了決心,將那麵具掀開的後一秒——
一雙黝黑的瞳孔引入了少女的視線。
白皙至不健康蒼白的肌膚上,妖冶的五官重現出一種高深的佛意,額間自帶一點朱砂,莫名慈悲之下,同色的紅色眼線卻勾勒出一抹莫名暴虐的邪魅感——截然相反的兩種氣質,融合在這個人身上,卻根本沒有絲毫的衝突,隻令人覺得他天生便該如此。
誘聖潔者墮落,引墮落者歸化——這種滿是矛盾的吸引力,幾乎令人下意識呆愣。
可——
“你是……魔主?”
那少女卻絲毫不受影響。
她臉上的傷心與悲涼,赫然換作了出奇的憤怒。
“沈長安呢!你怎麼敢偷我送給他的流螢古川玉!”
“偷?”
翩然轉醒的男人眨著尚且帶著幾分睡意的眸,散漫的從花中起身。
他搭起一條腿,偏頭看來間,即便隻是重複著這個字眼,也莫名的氣勢迫人。
“小家夥,本尊可不屑做這種事……”
他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向來隻會……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