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個盒子拋在了茶幾上,從迪拜坐飛機回來的時候,在機場順手給她買了一份禮物。
仰在沙發上,他想起房間抽屜裡有一盤婚禮紀念光碟,找了出來慢慢欣賞。
畫麵中,女人身穿潔白的拖地婚紗,她畫著很濃的新娘妝,神情高冷看上去倒有些失真。
而站在一旁的他麵孔還是帶著微笑,但明顯有點假裝。
兩人堪稱是零互動。
在司儀的推動下,像兩個提線木偶。
甚至他從自己的微表情,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看了一半,他按下了暫停鍵——看不下去了,渾身難受。
他把光盤退了出來。
重新打開工作郵箱,回了幾封郵件後,感到胃有些難受,於是闔上了眼,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因為蘇躍說信用卡的額度有一萬,所以向苒今天抽空出去用信用卡買了一些黃金紀念幣,而曾阿姨則回蘇家明天才回來。
但她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黑燈瞎火的,隻亮著壁燈。
小富不在家?
走進客廳,有一陣淡淡的煙味。
沙發上著一個人,旁邊放著他的筆記本電腦,鍵盤上的某個鍵還閃爍著藍光。
他回來了。
向苒打開客廳的吊燈。
屋內一片亮光,有些刺眼。
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可能是為了遮一些不顯眼的傷疤,盛揚出差在外的這一個月似乎沒有理發。
眉骨似起伏的山脈,輪廓淩厲,修長的脖子因後仰著,喉結便像小山尖。
平常的他模樣就偏斯文冷峻,此刻他雖然仍是衣冠楚楚,但看起來難免疲憊。
比起平常的寡情冷酷,睡著的他顯然更溫和一些。
向苒走近時,故意弄出了聲響。
男人半睜著眼,從指縫中看她,意識似不太清楚,嘟囔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小富呢?”
“她和小陳去盛宅那邊送一些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現在幾點了?”盛揚問。
“七點四十。”
“那她估計要晚一些回來。找她有事嗎?”
向苒:“沒什麼事,隻是外麵刮風了,可能要下大雨。你——要不要回臥室去睡?在這兒睡會——脖子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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