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瞧他臉色:“是不是你家裡人給你壓力了?媽說盛家男丁單薄,你明年又二十九歲了”
“不用去考慮這些事情,我向來不喜被人擺布影響,除非——我願意。”他淡淡地說。
這讓向苒想起多年前那個在青巒高中,看起來便有些桀驁不馴的青年。
“盛揚,家裡還有沒有口罩?”
忽然冒出來這句話。
“怎麼了?”盛揚有些納悶。
“覺得你戴口罩一定很好看。”
“夫人是嫌棄我下半部分不好看?”盛揚摸了摸下巴問。
“也不是,隻是你的嘴唇有些薄,人人都說薄唇的男人涼薄。”向苒伸出手指點在他唇上。
盛揚移開她的手,吻了她:“涼嗎?”
向苒笑了。
是啊,誰會知道看上去長相這麼涼薄的男人,嘴唇是這麼熾熱滾燙呢。
兩人沿著湖邊的林蔭道走了一段路,盛揚忽然帶著向苒往山坡上走。
向苒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去看我外公!”他回頭拉著她手,“我們從小路往山上爬。”
向苒心裡一驚,那本冊子上不是寫著盛揚外公還在世呢。
怎麼會在山上?
原來江南一帶,人們口中的的山就是小土坡
這在向苒看來,連個丘陵也算不上。
沒幾步就走到坡頂,看到對麵有一座康複醫院。
而不遠處的地方是赫赫有名的a湖乾部療養中心。
以盛揚的財力,怎麼會讓他外公住這樣一家名不經傳的康複醫院?
向苒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隻問盛揚:“你外公住院了嗎?我們兩手空空去探病不太合適吧?”
“就算買了東西,他也不知道你是誰。”盛揚指了指頭:“老頭子今年已經九十多了,去年開始得了阿茲海默症,已經不認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他各方麵指標都還行,隻是腦子不清楚。”
走進那家醫院,向苒才發現病房裡麵很多都是失去了自理能力的病人。
以老年病人居多,鴉雀無聲。
盛揚的外公住著一間單人病房,但病房也比較簡陋,還有些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