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燈,亮的耀眼。
洗完澡的向苒剛披上浴袍,還未來得及係上腰帶。
可對於他的突然闖入,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盛揚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似乎確實更飽滿了,瑩瑩有光。
女人倚著移門,咬著嘴唇,還在引誘他:“要在這兒嗎?”
盛揚搖了搖頭,心裡冷的像冰。
像碎冰。
他伸手拿出背後的藥瓶:“可以解釋一下嗎?”
“沒問題。”她剛才故意沒有關攏抽屜就想讓他發現,既然他今天不願意做,那麼不如直接告訴他。
她想過了,自己要流掉這個孩子,根本無法瞞天過海。
所以不如直接說穿。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是藥流的藥物,還沒到兩個月。這種藥先吃這個兩天,第三天去醫院再服用另一種藥就可以完成了,不用手術。”
“以晴,你可不可以考慮——留下這個孩子?”
向苒很奇怪,他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她突然的懷孕,
難不成?她尖聲質問:“所以,那天你根本就沒有在外麵?”
“你是覺得我需要在這方麵作弊?”盛揚抬眸,語氣中多了一份譏誚,“如果我要作弊,我根本就不需要提醒和你那些!你那天我們好幾次,這可能是孩子和我們的機緣。”
也對。
主動的人應該是她,那天的酒有問題。
這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意外。
但依舊不能留。
“可惜我吃了藥。這個孩子不能留。”向苒斬釘截鐵地說。
“什麼藥?什麼時候吃的。”盛揚擰眉。
“感冒藥,西藥,有對胎兒不好的成分。我谘詢過醫生了。”
盛揚點頭:“哦,你什麼時候感冒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出差的時候,我沒和你說。怕你擔心對不起,盛揚。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懷孕,我也知道你快三十了,家裡也盼著你有孩子。但事情就這樣了”她走過去摟住他,聲音又軟又輕。
嗬,實在是讓人硬不起心腸來。
盛揚的身子僵硬。
苦笑。
“對啊,我快三十了,家裡也希望我們能有孩子。原來你都知道。可是以晴,我們相處時間也不算短了,我是哪裡讓你沒信心,要撒這樣的謊話?”
向苒不解地抬頭:“什麼?”
他幫她把劉海彆到耳後:“民康門診是盛家的產業。”
向苒退後了一步:“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