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莫少華給夏芸打電話說是晚上請她和向苒吃飯,說他明天早上要離開市玩還是怎麼說?”夏芸問。
“我暫時不回國,想在周圍幾個國家再逛逛,或者尋個國際學校,看看哪裡缺不缺漢語老師什麼的。等雅思成績出來吧,如果達不到預期的成績,我還得再考一場試。”
忽然,夏芸話鋒一轉:“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前,把你替嫁的事,告訴孩子他爸爸?”
“沒有。這件事,我無論如何地去自證自己沒有故意對不起他,但替嫁本身這件事的性質——就是我同女方家人一起欺騙了他。”
夏芸:“或許,他會原諒呢?”
向苒苦笑:“就算原諒那種原諒也是有限的。而且他是特彆愛恨分明的人,說實話,我踩中了他在意的全部雷點。”
說不準,他還會發瘋。
盛揚,他多麼驕傲的人啊。
哎。
“他愛你嗎?對你好嗎?”
“嗯。”向苒答道,“他對我很好。但再深的愛也不能被置於複雜的事和關係中去考驗,否則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解釋不清的誤會了。”
夏芸恍然:“哦——是不是就是《甄嬛傳》裡提到的‘至親至疏夫妻’。”
向苒點頭,淡然地說:“沒錯——至高至遠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語氣淡的就真的像在討論一部多年前的古裝劇一樣。
可夏芸看出了她的傷心。
“你們都有了孩子,就這樣甘心嗎?”夏芸問。
“沒什麼不甘心的。”向苒深吸一口氣,
“他愛的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沒錯,就是你麵前這個人身上疊加了名門千金的身份,海外高學曆人設和妻子的身份。去除這些疊加的身份,還剩多少愛?誰又能確定?”
夏芸:“姐妹,你果然一點都不戀愛腦啊。”
向苒搖搖頭:“就算我想留在那兒,其實也根本沒法留下,不要說他能不能接受,就是女方那邊也肯定會出手的,我無依無靠,隻能寄希望於那個男人,可我能把自己人生和幸福全部寄托在男人的這點情愛上麵嗎?"
"萬一他不原諒我,難道我就尋死覓活?非要留在他身邊?我不是那樣的人!”
“愛情是需要兩個人共同付出,細心嗬護在手中的東西,而不是一有難,就扔出去檢驗暴風驟雨的盾牌。我不可以這麼做的。”
“既然已經成錯,就從利益取舍選擇對大家最好的路吧。”
話雖如此,
但無論如何,盛揚是值得的人。
事情雖然有錯,但人沒有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