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前進一步,蘇以晴就覺得壓迫感多了一分。
走到她麵前,盛揚略微彎下腰,盯著她的臉,冷笑:“事到如今,你還要厚著臉皮假扮我的妻子嗎?我的太太呢,你們把她藏哪去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就是蘇以晴!”她一口咬定。
沒錯,她才是真正的蘇以晴。
“看來,你就是要嘴硬了。”盛揚退了半步,抱著手臂,背靠在書桌上,搖頭冷嗤,“你這種貨色的女人,是怎麼有勇氣扮我那賢妻良母的愛妻呢?”
蘇以晴被他激怒了:“你說什麼?”
盛揚手支著下顎:“你連通奶師的樣子都不清楚,孩子都抱不像,怎麼有勇氣上門的?幕後安排你來的人都不勸勸你做功課嗎?”
蘇以晴這才心虛了起來。
她剛邁步想衝到沙發那去拿自己的手機,盛揚卻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想畏罪逃走?彆白費心機了,我驅車這麼遠,開車到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難道就是方便你逃走的?你的手機和錢包,哦,對了——還有包裡那支的錄音筆,都幫你收好了。”
蘇以晴見事態不對,急忙彎腰低頭,想要逃出去。
盛揚伸出腳,把她絆倒在地:“這麼急不可耐地脫成這樣,是要出去勾引彆的男人嗎?可這裡外麵都是森林,你會不會很失望?”
“你這瘋子,你胡說什麼?”蘇以晴站起來,捂住了胸口。
“我說你不知道廉恥,穿成這樣勾引彆人老公!”盛揚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還懂得給男人下藥?大概這樣下作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蘇以晴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告訴我,我的太太,人在哪裡!”盛揚逼問。
蘇以晴嚇得直往後退:“我就是你太太!婚禮上是我,結婚證是我去領的,我不知道你說誰?”
盛揚笑了起來。
笑到最後,竟有了幾分悲涼。
他慢慢悠悠地解開領子,解開袖扣
“你應該知道——我是殺過人的吧。”
蘇以晴尖叫起來:“你彆亂來啊,這裡不是美國可以隨便開槍,現在你是省政協委員,省青年企業家副會長,你敢在國內亂來嗎?我不信你會為了一個大街上找來的冒牌貨,自毀前途?”
“什麼?”盛揚眯起銳長的眼瞳,神情陰森。
事到如今,蘇以晴也冷靜下來了。
她維持著蘇家千金的“風骨”,儘量不去刺激盛揚。
她相信盛揚骨子裡還是個講算計、講權衡的男人,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戀愛腦的男人。
剛才她是被他嚇昏了頭。
她開始擺事實,講理由,試著說服他。
隻要能平安出去。
“我說你失憶後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花錢尋來的冒牌貨。我知道這事,我做的不地道。但對於盛家來說,目前我回來,不是反而更好嗎?”蘇以晴態度放軟。
她繼續哭喪著臉說:“本來你和我的這樁婚姻就是家族聯姻,不是嗎?就算我找的不是她,找的是甲乙丙丁來替我一年半載,對於你盛揚來說有什麼區彆呢?你要的不過是百年蘇家千金這樣名頭的一個妻子,否則你當初不會就和我見了一次麵,就答應舉行婚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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