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撤走了,搜索人員和警察都走了。”莫少華掀開門簾,“你的頭白剃了。”
“我不覺得呢,剛才我摟著森娜,外麵來了一批人,問了森娜爸爸幾句,掀起門簾看了一眼就走了。”
向苒穿著寬大的灰色牛仔布襯衫,摸了摸頭上的寸頭,放開了森娜。
十五歲的森娜看了一眼莫少華,害羞地走了出去。
這幾天向苒在船上風餐露宿的,黑了不少。
露出來的小臂,結實,修長。
不過在十五歲的少女眼中,
相比向苒這樣的“假小子”,明顯還是三十多歲的擁有白淨臉孔的莫大叔吸引力更大。
其實z國整個國家也是以白為美。
上層社會的人普遍膚白。
而體力勞動者和水上討生活的漁民們,都被遊客稱為“當地小黑”。
莫少華盤腿坐下來,接過向苒遞給他的香茅草汁,抿了一口:“你哪裡來的自信扮男人?”
“當然是因為有經驗了,我考上高中的那個暑假,家裡人把我辮子剪了賣了五十塊錢。然後就去村口理發店理了個男人婆的頭發。去縣城高中報到的時候,人家還以為我是男生。”
“背後看是有點像。”他打量了一下,不知為何轉移了視線,且轉移了話題,“z國的警力水平也就那樣啊虛驚一場。”
向苒笑道:“z國獨立的晚,再加上之前政治動蕩,你瞧附近連個監控都沒有,不過也不要笑話落後的國家,我們國家九十年代有些地方不是也很亂嗎?”
“也是,九十年代南下廣城打工的人,失蹤的也不少。主要還是警力和科技的進步。”
向苒總結:“最主要sl周邊的這些居民更複雜,他們好多人連戶籍都沒有,全是靠村長和宗族管理。排查起來肯定不容易。我看他們辦婚禮都是幾艘船一拚,擺上酒席,吃完船就散了,無影無蹤的。”
“沒錯,我聽朱卡拉大叔說,他們每年還要隨著雨季和旱季遷徙。”莫少華手指拍著桌麵,抬眸笑著問,“不過,話又說回來,想找你的人,怎麼突然就不找了?是不是以為你噶了。”
“我怎麼知道?”向苒瞪他,“或許是個緩兵之計。以退為進。”
無論找她的人是蘇躍或者盛揚都不會那麼好糊弄。
隻是如果是盛揚,經過這一遭,他或許會放自己一馬,不會再步步緊逼。
“那你現在什麼打算?繼續留在z國,還是”隻聽莫少華問。
向苒說:“我聽聽莫經理你”
“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隻是想聽聽你的建議。”向苒笑道。
“在國外,其實一個人想要躲,也沒那麼容易被人找到的。要不然你看逃到歐美的那些貪官,某國的詐騙犯,還有被拐出來參與電詐的年輕人,出國了都沒什麼音訊了。如果那麼容易被找到,早遣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