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晴見他眼裡似乎閃過一絲絕望和悲痛。
她心裡莫名湧出極大的幸災樂禍:“怎麼?是她玩不起——死了麼?”
“死了?你說出來這個‘死’,就這麼輕飄飄?”盛揚眼睛都紅了,咬牙問,“你們這麼漠視人命的時候,可想過她是誰?
她是誰?!”
他上前一步。
厲聲道:“她是我盛揚真心真意想娶的妻子!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她是我才三個月大孩子的母親!”
“我不缺錢,也不謀權,隻想有個真心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給我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為此我整整盼了三十年,你知不知道?”
蘇以晴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暴怒。
之前,他都是冷冷的。
男人的怒火是有震懾力的。
蘇以晴怕了。
閉嘴了。
但,晚了。
盛揚擊掌。
有人推門出來,雙手遞上一把刀,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盛揚握著刀,笑著問:“要不要把你手上的繩子挑斷?偷偷放你走?”
蘇以晴知道他不會真心放她出去。
隻不過在逗她。
她低頭,不吭聲。
“抬起頭來。”男人冷冷地命令她。
蘇以晴抬起頭狠狠瞪他。
雪白的刀刃,在盛揚的指腹下輕輕拂過:“我盛揚向來睚眥必報,但也記不得自己頭上縫了幾針了。你自己說說你要縫上幾針才能抵過呢?”
蘇以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害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她急忙撇過頭:“你彆過來。”
眼見刀尖離開鼻尖不過幾厘米,盛揚比劃了幾下後,像是很為難地在思考:“是在這裡動刀好呢?”
“還是這裡?”他忽然把刀往上挪到她眼睫之處。
“又或者是在這裡?”冰冷的刀麵已經碰上了她的唇。
蘇以晴叫起來:“求你,彆”
“彆什麼?”盛揚輕聲問。
“彆毀容!求你!”她閉起眼睛。
“不會”
刀背輕輕壓在她臉上,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然而,沒多久,
她感覺到,刀似乎被拿開了。
他很快聽到了腳步聲和開門聲。
睜開眼,盛揚已經走到門口。
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她。
然後就走了出去
盛揚走出門,
把刀遞給了邊上的黑衣人。
“拔取幾根那女人帶發囊的頭發,在紙巾上取三四滴血液樣本,送去ak基因檢測中心,和z國帶回來的血液樣本進行比對。”
“是。”男人恭敬地彎腰回答,
轉身又把刀遞給後麵跟著的小弟,“快進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