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的言語陰陽怪氣又不失邏輯,但這就太不給國王陛下麵子了,畢竟這是對方拿出來說的提議。
不過眾人也習慣了,誰讓開口的這位是帝國的軍事大臣,來自北地的大貴族代表,鮑威爾家族的族長呢。
對方都已經習慣了,作為北地大貴族被提到這個位子卻隻能天天挨噴,他現在是擺爛了,抓住機會就要噴回來,能罵一句是一句。
誰讓他這個軍事大臣既不能號令天下兵馬,又不能指揮王都的帝國軍團呢,他在這王宮可謂是沒有一兵一卒。
就這遇到獸人南下還得他這個北地貴族代表,軍事大臣出人出力對抗獸人。
要不是這個位置是四個北地貴族的伯爵輪流坐,他早就回自家的封地享福了。
鮑威爾現在陰陽怪氣,話鋒直指泰山子爵費南多就是不想讓這根北地攪屎棍再出風頭。
對於他的話,威廉16並沒有製止,而是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另一位大臣。
其餘大臣亦是如此,可見這二人平時是有都不對付。
而這人也很有幫助費南多的理由,因為他叫馬丁史密斯,同為伯爵的他擔任著財政大臣。
然而與鮑威爾這種新崛起的北地開拓領主不同的是,他是老牌內地貴族的代表,一門雙伯爵。
而且其侄子就在費南多軍中的效力,他的女兒還嫁給了費南多本人,鮑威爾現如今在這裡辱罵費南多貪財其實就是在罵他馬丁本人。
畢竟費南多遠在萬裡之外又聽不到,隻有他這個嶽父被指桑罵槐了。
馬丁伯爵搖頭歎息一聲,淡淡地對鮑威爾回敬道。
“晨曦之主給了我們一張巧嘴,是讓我們禱告蒼生的,可有些人卻用它來排便,實在可惜~”
“您說是嗎?鮑威爾大人。”
“哈哈哈哈…”
宮廷當中,頓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或許政治顏麵當中的鬥爭就是這麼簡單,在場的幾位誰不知道誰啊,指著鼻子罵臟話都是輕的。
馬丁史密斯早就已經進化到進退自如了,對方被打上了蠻子標簽,我罵你那是教化,你罵我就是不知禮數。
這也是為什麼鮑威爾說他想回家的原因了,和其他的開拓領主不同,他的家族並非酷沃帝國的原生老牌貴族。
在帝國決定開拓北地為領土之前,北地早就已經有一部分人在裡麵生存了。
北地地區那麼大,肯定不是帝國決定開拓才出現的巨大空窗期,如果血月那麼容易收縮的話,他們現在都該想想有生之年能不能打一波獸人皇庭了。
鮑威爾在征伐北地的時候因為是本地人吃了大好處,換算到現如今被當麵騎臉歧視也是常態。
然而山人自有妙計,莽夫自有緣法。
隻見鮑威爾漲紅了臉,起身擼起袖子指著馬丁伯爵的臉道。
“馬丁!你要為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沒錯!早已擺爛的他更加簡單直接,論起武力值,他一個能打7個馬丁。
馬丁也噌地一下站起來,高聲說道。
“我唯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不遺餘力地清除宮廷中的奸臣,讓帝國不再被那些躲在女人裙子下的小人禍害。”
言語惡毒,就是篤定了有國王陛下在,對方不敢動手。
其他場合他罵人一般都會委婉一點。
聞言,鮑威爾臉當場就綠了,貴族圈子裡都知道他的夫人是一個北地蠻女,狠起來連他都敢打。
但這也是他最開始的起家資本。
貴族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可惜他老婆身體好著呢,或許走在他後麵也說不定。
他又不能直接換,那樣的惡劣程度比被罵兩句嚴重太多了!
“好了,馬丁!注意你的身份,不要把這些無關緊要的言論帶到廷議上。”
或許是看鬥蛐蛐看夠了,威廉十六開口製止道。
“穆雷,你是掌璽大臣,勳爵晉升的事情由你管轄,說說你的想法吧?”
威廉十六再次把話題拉回正軌,而他點名的這位就有意思了。
國王近衛軍軍團團長,帝國獅鷲騎士團團長,帝國獅鷲伯爵奧爾穆雷。
近衛軍統帥,威廉十六親信的親信,同時也是費南多子爵的老上司。
“北地開拓男爵向來有1年期的傳統,既然費南多子爵能夠推薦就說明這些人有了這個實力,理應開恩。”
軍團男爵的事根本提都沒提,因為他們在一起討論的都不是費南多的三兒子能不能晉升的問題。
聞言,早就緩和下來的鮑威爾血壓直升,又是全部開恩,為什麼他領地裡的開拓男爵就要熬時間?
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還讓他來開什麼會?
“不可!陛下,勇士嶺的騎士賽斯已經開拓十個月了也就算了,他對於獸人作戰還算是屢立戰功,其他兩人都是什麼水平?
那個羅傑算什麼東西!哪來的野種,憑什麼能晉升男爵?就憑他打了幾次土匪?還是憑他偽裝獸人四處劫掠周圍的男爵領,迫害同族,殘殺囚禁貴族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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