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和張任被牢牢捆綁著雙手,神色疲憊但依舊不失堅毅地被俘,而後被蠻橫地押上城頭。
馬超先是目光誠摯地勸降嚴顏與張任,言辭懇切地說道:“二位將軍,如今這天下大亂,百姓深陷水火。我等立誌匡扶正義,平定亂世。以二位的雄才大略,若能歸降,必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何不一試?”然而,嚴顏與張任對視一眼,雙雙昂首挺胸,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休想!吾等絕不與爾等為伍!”馬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雖仍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仰慕,但更多的是佯怒,他提高音量厲聲道:“哼!如此冥頑不靈,既如此,留你們何用,不如就地斬殺,以絕後患!”
張繡在一旁見此情形,心急如焚,欲言又止,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快步上前求情:“將軍,萬萬不可啊!還望您能三思而後行!張任與我乃是師兄弟,自幼一同習武,情同手足。他為人正直,心懷忠義,若能歸降,必能為將軍所用。況且,將軍本就誌在招攬賢才,並非真心要殺他們,隻是想試一試他們的性情是否堅定忠誠啊。”
馬超卻仿若未聞,沒有暫時理會張繡,而是繼續目光淩厲地盯著嚴顏與張任,質問道:“我馬超自問待你們也算以禮相待,真心相邀,為何你們如此堅決,絲毫不肯投降?難道我馬超就如此不值得你們追隨?”嚴顏怒目圓睜,義憤填膺地大聲說道:“爾等助紂為虐,董卓那廝倒行逆施,暴虐無道,致使天下蒼生受苦受難。而你們卻為其賣命,行不義之事,我等正義之士怎能與你們同流合汙,遭世人唾棄!”
此時,馬超正色說道:“二位將軍,也許你們對我有所誤解。我馬超深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之理。我之所為,絕非助紂為虐,而是為了保境安民。這亂世之中,殺戮過多隻會讓百姓更加痛苦。我之誌向,是終結戰亂,讓百姓安居樂業,少受流離之苦。若二位能與我攜手,一同為這天下蒼生謀太平,豈不比一味抵抗更有意義?”
張任憤怒的說道:“休要惺惺作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嚴顏也接著說道:“董卓老賊,禍國殃民,你為他之爪牙,能是什麼憂國憂民之人?”
張繡趕忙繼續求情道:“將軍,他們二人也是忠肝義膽之人,隻是一時糊塗,還請您網開一麵,饒他們不死。”
此時,馬超卻冷哼一聲,說道:“二人在戰場上傷了徐晃與馬岱,讓我軍遭受損失,犯下如此大錯,若輕易饒恕,我軍威嚴何在?”張繡焦急萬分,再次說道:“馬將軍,張任師兄槍法卓絕,且軍事才能出眾,若能為將軍效力,定是如虎添翼。嚴顏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還望將軍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們一個機會。”張繡還想再勸,張任卻一臉決絕,大義凜然地說道:“師弟,莫要再求他!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死有何懼?隻恨不能除儘這世間奸惡!”嚴顏也一臉正氣地附和道:“不錯!我們寧死不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馬超聽聞,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出人意料地走上前,親手解開二人身上捆綁的繩索,說道:“二位真乃鐵骨錚錚的豪傑,我馬超果然沒有看錯。方才不過是一試二位的決心,如今看來,二位皆是忠勇之士。不過兩軍正在交戰,我卻不能放君等離去,待我接回董相國,二位是走是留,悉聽尊便!”
二將一臉詫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張任眉頭緊蹙,持問道:“將軍果欲放我等回去?”
馬超仰頭哈哈大笑,笑聲響徹城頭,豪邁地說道:“我馬超向來光明磊落,說出的話一言九鼎。待到戰事結束,定當遵從今日之約定,放你們歸去。”說罷,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二人,語氣嚴肅且鄭重地繼續說道:“不過在此期間,要麻煩二位莫生出其他的心思。我既已承諾,便不會食言,但也望二位遵守此刻之約,莫要給我軍帶來麻煩。否則,休怪我馬超翻臉無情!”
張任和嚴顏聽了馬超這番話,彼此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嚴顏向前一步,說道:“馬將軍如此大度,倒是讓我等有些意外。但戰場之上局勢多變,誰能保證將軍不會中途變卦?”
馬超雙手抱胸,自信地回答:“我馬超的信譽在軍中眾人皆知,豈會因一時之變而毀了自己的名聲。隻要二位安分守己,我定不會出爾反爾。”
張任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將軍如此有誠意,我等自當謹慎行事。但倘若將軍失信,我二人縱使拚上性命,也絕不屈服。”
馬超微微點頭,說道:“好!那就暫且如此,希望我們都能遵守約定。”
隨後,馬超安排他們在軍中一處營帳暫時歇息。然而,嚴顏和張任心中仍有疑慮,在營帳中低聲商議著接下來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