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後娘娘求見。”
正在這時,小忠子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彎著腰進來通報。
永康帝聽後,皺著眉頭看向李全德。遲疑片刻,看向太子,“先起來吧,等會你母後看見又會心疼了。”
楚承時聽聞強撐著地要站起來,腿因跪太久而產生劇烈疼痛,艱難的站起了起來,身子晃了一下。
永安帝看著弱不禁風的太子,眉頭皺的更深,一度懷疑自己的決定,可這已是朕與卿娘唯一在世的兒子了啊。
歎了口氣,向小忠子說道,“請皇後進來。”
片刻
一位身著大紅色對襟常服,襟上繡著祥雲紋案,袖口還點綴著金色的牡丹暗紋,不細看很難看得出來。
女人露出一張略顯慌張的精致麵容,端莊得體。她扶著宮人的手向殿內疾步走來,快步而又不失優雅,後麵還跟著一個宮人端著一個金紋托盤。
這位是在先皇後逝去三年後,冊立的新後,永安帝的第二個皇後。
新後出自於宣遠侯府,是為宣遠老侯爺顏雲洲的嫡長女,今年三十六歲的年齡並未在她的麵容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入殿後,皇後看了一眼殿內站立一側,姿勢略顯怪異的太子,又看了一眼在主位上臉色不佳的永安帝。
瞬息,便掩去了臉上的慌張,從容上前,低頭叩手,“臣妾給陛下請安”。
“免禮,皇後怎麼過來了。”永安帝平和道。
楚承時向皇後行了個禮,道了聲母後。
皇後娘娘從宮人手中接過瓷碗,端到陛下麵前,發出柔和的聲音,看向永安帝。
“陛下,妾身聽聞陛下還在乾清宮處理政務。雖說是九月的天氣,可常人道,"秋處暑,毒如虎’。妾身恐陛下操勞國家大事而忽視了自己的身子,傷了龍體。”
“因此,特意帶了一盅銀耳蓮子羹來獻予陛下,給陛下敗敗火。”
轉而又看向楚承時,笑道,“早知太子也在此,妾身就該多帶一盅。”
永安帝揉揉抽痛的額頭,道,“皇後有心了,將這盅湯就賜給太子,朕目前不想喝。”
楚承時聽著陛下的話語,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陛下,迅速低頭回道:“兒臣不敢,這是母後特意為父皇送的,兒臣不敢僭越。”
永安帝瞥了一眼太子,“朕讓你喝你就喝,這點事都畏畏縮縮的,日後朕怎麼放心將這祖宗百年基業交付於你。”
“你應時時刻刻記住,你是太子,是儲君,說話做事要拿出你的氣勢來。”
楚承時回複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多謝父皇賜湯。”
“喝完這盅湯就回你的東宮去吧,好好想明白,之後再來與朕說。”
永安帝思索片刻,又道,“皇後留下。”
“是,兒臣告退。”楚承時在李全德的攙扶下離開殿內。
殿外
李全德扶著太子,心疼道,“哎呀,太子殿下哦,您說您和陛下嘔什麼氣啊,陛下選秀是為著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