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時從棲雲殿出來,準備往章德殿去,半道上被一個宮女攔住。
“奴婢丹杏給殿下請安,”丹杏終於見著楚承時從棲雲殿出來,連忙上去攔著,鬼知道她在這守著都要凍僵了。
楚承時仔細看著眼前的宮女,有些眼熟,善才見狀,上前提醒道,“殿下,此為於良媛的貼身宮女,名為丹杏。”
楚承時一聽到於良媛,內心就很抵觸,見寒風刺骨的天氣,還讓小宮女在外等著他,心中對她更加不喜。
“你有什麼事嗎?在此攔著孤,”楚承時問道。
“殿下,良媛媛請您去趟夢雲閣,”丹杏顫抖的說道。
丹杏也不想抖的,但就是控製不住,可能是天氣太冷了,又可能是害怕請不來楚承時得到於宛如的謾罵。
楚承時說道,“你先回去吧,孤還有些事要處理。”
說完見丹杏還未動,楚承時又想到什麼,對全三道,“全三,你送這位宮人先回去,順道告知於良媛,沒事不用派人來請孤過去。”
楚承時說完,就往章德殿去了。
全三見狀,說道,“丹杏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丹杏怎不知楚承時的用意,暗道自己命苦,攤上個這樣的主子。
看了一眼全三,希望於良媛能看在全三公公的麵子上饒過她。
須臾,楚承時回到了章德殿,燒了木炭的殿內已是暖烘烘的,隻見九哥毫無形象的攤在軟榻上。
“十郎舍得從溫柔鄉裡起來了?可要本王好等,”楚承簡沒好氣的道,他在此等待許久了。
說完,楚承簡就後悔了,十郎本來就不太行,自己還直接說出來了,十郎豈不是更加不舒服。
楚承時不滿道,“九哥,大白日的,什麼溫柔鄉,請注意言辭。”
楚承簡暗道,果然如此,看來與十郎說話要思考一番了。
“九哥,今兒個早朝都沒來,晌午了進宮有什麼事嗎?”
楚承時將身上的大氅脫下遞給善才,坐在另一側軟榻上,繼續道,“孤記得,你是因腿疼曠朝,現在不疼了?”
“這話本王聽了三遍了,見一人問一遍,”楚承簡說道,“你們瞧不出來,腿疼隻是一個不上朝的由頭嗎?”
剛開始腿疼是真的,畢竟十來天前那晚上,四哥踢的那一腳可是沒有收力。
楚承簡不止一次罵四哥太心狠,親弟弟都下得去手,搞得他大腿青了好幾天,還有七哥那一拳,正巧打在眼睛下。
王妃因本王這眼睛腫了,大腿青了,還以為是本王在外頭強搶民女了,民女反抗他打的呢,在府上與本王鬨了許久。
楚承簡聽見這話都氣笑了,這天底下哪一個民女敢反抗他,哦哦,不對,是哪一個民女會拒絕他。
最後還是王妃去詢問了本王帶進宮的內侍,發現本王前夜一直在宮中未出去才善罷甘休,畢竟宮裡的宮女不是他一個王爺可以欺負的。
楚承簡慶幸七哥喝醉了,眼神偏了,否則他堂堂一個王爺,又是瘸子又是瞎子的,多沒有威嚴,多不雅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