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妹妹還記得,於良媛被殿下罰了十遍佛經嗎?”
顏初瑤想起於宛如,要是楊昭訓不提出來,她都快要忘記了。
“楊姐姐提起來,我才想起來,她被禁足有半個月了吧?”
“顏妹妹好記性,是有半個月,不過開年前她就被禁足了快一個多月,”楊昭訓談論此事直樂。
“這才入宮兩個多月,她有一半的日子都在自個殿裡未出來過,這在東宮可是頭一份。”
“是挺久的,也是她自己,氣運差惹了殿下不喜,”顏初瑤撿些保守的說辭。
“這是她自己作的吧,傻子都曉有孕的女人不能湊近,況且她們兩個還不對付,林為霜又不好相處。”
楊昭訓才不信什麼氣運呢,“她不倒黴誰倒黴,就算林為霜動胎氣是假的,於良媛也得認栽。”
“嗯嗯,楊姐姐說得對。”
“就是李禾兒懷錦華時,我可不常往她身旁湊,”楊昭訓談起近八年前的事,不禁感慨時間過的真快。
“我們兩個就住同一個院子,她也天天在屋裡頭不出門,好不誇張的說,那幾個月我就沒與她說過話。”
楊昭訓主要是怕擔責任,萬一李承徽有個閃失,她就慘了。
“這次林為霜那胎可比禾兒懷上錦華時精貴多了,”楊昭訓湊近,放低聲音,“我都要懷疑殿下有問題了。”
顏初瑤震驚的看向楊昭訓,見她還肯定的點點頭,她很想說,咱們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吧,還有,這是可以說的嗎?
“真的,你來的晚不知曉,殿下過完年就二十五了,但滿打滿算就隻有三個孩子,他又那麼多妃子,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才這麼點。”
顏初瑤看向周圍的幾人,自己的不怕傳出去,楊昭訓帶的人應該也不會,郡主,隔的遠應該聽不見。
楚錦華在楊昭訓突然湊近顏娘娘,聲音變小時,就在偷偷觀察那邊,見顏初瑤一副震驚不能言語的模樣,就知道楊娘娘又語出驚人了。
她時常在阿娘身邊就這樣,但楚錦華與阿娘都免疫了。
楊昭訓見顏初瑤不出聲,繼續增加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並且,上一回那位承徽母子俱亡後,直到幾個月前林為霜查出有孕,東宮可是整整四年沒有消息。”
顏初瑤直視前方,仔細看眼神並不聚焦,這楊昭訓的話應當挺好套的,什麼都往外說,她是不是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
楊昭訓伸手在顏初瑤麵前揮了揮,“傻了啊?我知曉你年紀小,麵皮薄,不懂這些,但十八也能聽了。”
顏初瑤回神,這不是能不能聽的問題,是能不能說啊,這楊昭訓怎麼找不到重點。
“楊姐姐,這話不是我們能評論的,日後還是不要說了。”
“我知曉,我傻了才會跑殿下麵前說,”楊昭訓坐正。
“顏妹妹,你要真想勸阻,在我未說的時候就應當製止了。”
“我說完了,罪也成立了,”楊昭攤開雙手,“這要是被外人知曉,我們兩人在一起妄議殿下的罪肯定逃不掉。”
顏初瑤真的想吐血,“楊姐姐,你怎怪起我來了。”
話是你說的,她一個字都未說,最後給她一個罪名,楊薇兒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