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盼了那麼多年的嫡子,楚承英不允許有任何亡故或者癡傻的意外。
“本王不同意,沒有本王的允許,在太醫還未看過方子前,誰也不許去抓藥喂給六郎吃,”楚承英拒絕。
“王爺,您要是不信老夫的醫術,日後也不必將老夫請到貴府來給世子瞧病,”趙府醫憤恨道。
趙府醫也是給世子瞧了許多年的病了,恭親王每回都用懷疑的目光望向他。
既然不信就彆請他來,直接請示陛下,派個太醫住在府上專門給世子看病。
但恭親王自個做不到請太醫住在恭王府,在外頭聘請的大夫又信不過,這氣趙府醫受了三年,真心不想再受了。
醫者,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懷疑他的醫術。
趙府醫寧願在外頭的藥館裡做個坐診大夫,雖說賺的少點,但不用受窩囊氣。
“王爺,六郎等不得,”恭王妃哀求道,“妾身求王爺,讓人去抓藥吧。”
“舒泱,再等等,太醫很快就會來了。”
“王爺,趙府醫在王府三年了,六郎的身子是個什麼情況,趙府醫比太醫都更清楚,”恭王妃跪在楚承英麵前,“妾身求你了。”
“舒泱,你先起來,”楚承英扶住恭王妃的胳膊,“六郎是本王的兒子,本王也是著急的。”
“趙府醫的確熟悉六郎的身子,但他的醫術與宮中的太醫相比,還是遜了點,舒泱,再等等,太醫很快就來了。”
“王爺,六郎是妾身的兒子,”恭王妃推開楚承英的手。
“你除了六郎,還有許多兒子,妾身就隻有六郎了,王爺,芫姐兒去了北狄,妾身就隻剩下六郎了。”
在一旁一直未起身的楚懷文聽到母妃之言,原來她從未將自己當成是她的兒子。
“父王,先讓趙府醫給六郎開方子,抓好藥先煎上,等太醫來了再看看方子,如果不行就讓太醫開更好的方子。”
楚懷文還是看不得恭王妃如此模樣,開口道。
“對,王爺,二郎說的對,先將藥配好,如果太醫覺得不好就不給六郎用,”恭王妃又上前揪住楚承英道。
楚承英思索片刻,“府醫,麻煩你將六郎的方子寫來,本王派人去抓藥。”
趙府醫本想一走了之,但楚懷康又是他照看了三年的病人,也希望他能好起來的,便也不拿喬,連忙到桌前將藥方寫好遞給楚承英。
楚承英接過後,趙府醫提醒道,“抓好藥好後,直接開水衝服,如今去煎藥太費時辰了。”
楚承英拿過藥方就出去派遣人去將藥抓回來,順道派人去宮門口看看,這太醫怎還未到。
“王妃,服藥後,世子身邊離不了人,今夜應當是最凶險,如有異常,應迅速派人請老夫過來。”
趙府醫交代道,這些事還是交代給王妃才更為妥當,王爺一個男子就口頭上關照,一點都不靠譜。
“好,我記下了,多謝府醫。”
“這烈酒也不能斷,大概兩個時辰就將世子發熱處塗上烈酒,”趙府醫想了想,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今夜就先退熱,其餘的等世子醒來再觀察。”
趙府醫不敢說,今夜燒退了,命當是保住了,但腦子會不會燒壞,他就不知了,就希望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渡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