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母,是陛下不讓她入選。”
封予柔連忙問,“陛下對蕭家有意見?”
陛下對蕭四姑娘應當是無成見的,畢竟一個姑娘家,陛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去看人家十幾歲的姑娘,太猥瑣了。
蕭四姑娘落選,還是陛下不讓選的,那就是太子妃的父親得罪了陛下,或是陛下單方麵的不滿禮部侍郎。
“這個我也不知,”顏初瑤說道,“不過太子妃和蕭家一直以為是姑母讓她家落選的。”
“那皇後也太冤枉了,”封予柔道。
“也還好,姑母不在乎她們如何想。”
身居高位者,不滿的人多了,要每個人都在乎,那能累死。
“阿朝,你說,她們會如何行動?”封予柔問。
“我不知道,這事咱不要管,”顏初瑤勸道,“她要尋也是尋殿下,尋不到咱的頭上,這麻煩事就讓殿下去處理。”
“我不是好奇嘛,想著這戲要從何處開場,”封予柔笑道,“你放心,我才不會去做什麼,我要有點動作,把太子妃姐妹倆的好事弄黃了,她們豈不是恨死我啊。”
“她入宮對咱有影響嗎?”封予柔問,這要對她們有壞處,那就不美好了,她可不想陷入這旋渦中。
“應該沒什麼影響,就算蕭四姑娘入了東宮,她第一個敵人是太子妃,後麵才是咱,”顏初瑤解釋道。
“她們兩姐妹不會聯合起來對付咱?她們可是親姐妹,一筆寫不到兩個蕭字呢,”封予柔不解,果然宮中吃人,連親姐妹都會不顧親情。
“阿柔,她們關係不好的,歲數差的那麼多,那有什麼姐妹情深?”
封予柔點點頭,也是,還不是一個娘生的,感情就更不行了,隻有利益使然。
“你說,殿下知道這事嗎?”封予柔好奇,“如果知道還不阻止,說明還是想的,果然男子都那樣,真惡心。”
一想到邊關那麼多將士守衛的是這一群米蟲和紈絝,就太不值了,歸南說的對,和親就應該讓那些人去,禍害女人算什麼本事。
“這個不管他,是他的太子妃搞出來的事,讓他自個去善後。”
“我不管,就是感覺,為那些死在異鄉的將士不值當,真悲哀,”封予柔又說,“你信不信,今日午膳,太子妃一定會請殿下去用膳。”
“自然是信的。”
“那我在你這用午膳。”
乾清宮
永安帝揉著太陽穴,盧維恩與郭均兩位愛卿也太難纏了,吵得他的頭都疼了。
“父皇,喝杯茶,”楚承時從李全德手中接過茶盞,遞給永安帝。
永安帝深深歎了口氣,接過茶盞,揭開蓋喝了一口。
“十郎,這皇帝身上的擔子可真沉啊,”永安帝感慨萬千。
“兒臣明白,父皇辛苦。”
“可惜他們不明白,個個都感覺帝王表麵的風光無限,可不知這其中的責任有多大。”
永安帝又想起自己的兩個兒子,未爭這個位置,一母同胞還弄得兵戈相見的局麵,也是帝王的不幸。
未來又不知他其餘的兒子,會不會與十郎爭奪,權利的誘惑太多了,大到可以不顧兄弟之情,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