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盧玉關不願再見到李重林,但今日本就是來禮學堂上課的,李重林已經進去,不管說什麼,盧玉關都得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二哥,我肚子不舒服,能不能明天再來啊?或者太子啥時候不來我再過來唄?”盧玉關一臉胃疼樣兒,不拿個奧斯卡影帝著實是屈才了。
白銘白眼一翻,說道:“你以為這禮書堂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禮部下旨讓你來禮書堂學習修煉,乃是皇命,不可違背,你若是再耍脾氣,小心落下個抗旨不從的罪名。”
“是是是,二哥教訓的是,還得跟著二哥多學多看。”盧玉關心虛地說道。
白銘一看盧玉關的氣勢弱下來,頓時倍感舒爽。
難得能有讓盧玉關心服口服的時候,這讓白銘身為長兄的卓越感顯露無遺。
“喂,我總覺得二少爺現在像某種動物。”白豆豆湊近白月伊耳邊說道。
“什麼動物?”白月伊問道。
“——孔雀。”白空明不知什麼時候湊上來,冷不丁地插了一嘴。
白豆豆看著兩位少爺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啊!咱這三少爺,天生就是二少爺的克星。”
……
禮學堂,乃是皇上下旨創辦的龍華國高級學府,專門招攬有潛質的年輕人,不管是修行上有天賦還是其他方麵有獨到之處,都有機會進入禮學堂修道。
“得,三少爺,您跟二少爺往那邊兒去,咱們就此分開。”白豆豆拱手說道。
“誒,不是一起的嗎?”盧玉關疑惑問道。
“你以為誰跟你一樣天資卓越啊?”白銘拉了拉盧玉關的衣袖,“你在甲字號房,那兒可都是單靈根的天才,我在乙字號房,是雙靈根,而丙丁字號房則是為非專業修行班的修士建造的。”
“非專業修行?”盧玉關問道。
白月伊拉著白空明,指到他手上的戒指道:“空明天生對火有精準把控,雖然是四靈根,但也有成為煉藥師的可能,故此禮部特許他來禮書堂就讀。”
“那你呢?”盧玉關好奇地看著白月伊。
白月伊從懷間掏出一根碧玉色的竹笛,說道:“三少爺,我修的是音律道,白豆豆修的是靈食道,我們也算是沾了白家的光才進來的。”
盧玉關點點頭,看來這禮書堂倒也是廣開門路,因材施教。
“不過再怎麼也比不過三少爺和二少爺,世間常說大道三千,可專精仙道才是正統,沒有過人的天賦和高階的修為,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往上一步,”白豆豆摸了摸圓溜溜的腦袋,“不過對於我們來說,能混到一官半職,已經足夠啦。”
盧玉關本想再說什麼,可堵在岔道口終究是不行。
白銘見時間差不多了,道上的學子也陸陸續續地走進來,連忙扯著盧玉關就往裡邊兒走。
“你記住咯,彆再耍油頭,剛剛跟太子對上那會兒,我都差點以為要被處置了。”白銘一邊說一邊推搡著盧玉關。
“有那麼可怕嗎?”盧玉關覺得,不管怎麼說,太子也不至於是那等不講理的人。
“你把皇家想得太簡單了。”白銘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隻覺得一陣心悸。
禮書堂整個兒的布置,與其說是學堂,更不如說是一處巨型莊園。假山遍布,溪水流淌,隨處可見鳥語花香。
過道兩旁全是碑文和道帖,蒼勁有力的筆鋒,篆刻著各種各樣的修煉心得。
兩人走到道路儘頭,那裡矗立著一座人像,麵容雕刻得極為精致,鼻梁高挺,唇線分明,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人像身著一襲寬大的長袍,袍擺隨風飄動,顯得飄逸而神秘。
左手提著一盞燈籠,右手持著一柄長劍,腰間束著一條玉帶,玉佩叮當作響,增添了幾分仙氣。
在雕像的周圍,彌漫著一股肅穆而莊嚴的氣氛。
連周圍的樹木仿佛也被這股氣氛所感染,枝葉低垂,向這座雕像致敬。
盧玉關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開始向白銘問道:“這是……”
“玄玉太祖,”白銘的眼裡閃過一絲崇拜,對著雕像微微躬身說,“玄玉太祖乃是龍華國的第一位破碎金丹化身元嬰的修士,玄玉宗就是他所創的,也不知道至今是什麼修為,就連玄玉宗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雲遊。”
盧玉關就這麼靜靜地站在玄玉太祖的雕像前,沉默良久不知在做什麼。
“怎麼了?”白銘看著身邊默不作聲的盧玉關問道。
“我總感覺有種莫名的衝動……”盧玉關細細說道。
沒等盧玉關說完,身邊不知何時走來一位穿著青色道袍的少年。
這少年倒也是不怕生,徑直走在兩人跟玄玉太祖中間,對著雕像就是“撲哧——”一個跪地的動作。
“玄玉太祖在上,陳家第十八代子孫陳閒,求太祖庇佑!”那少年仰天長嘯,誇張的神情讓人不由得為之動容。
旁邊經過的路人卻像是見怪不怪,頂多是歎歎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