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緩緩走到四人麵前，臉色陰鬱如水，沒有說話。
“殿下……”
四季豆強忍身體的不適，本想起身行禮，然而剛起了個半身，便猛然跪倒在地。
“這就是你們四個修行的結果？”李重九冷冰冰地說道。
“殿下，我們已經儘力了。”四季豆的聲音越來越小。
少年的意氣風發，在這位身份尊貴的皇子麵前，顯得不值一提。
“本王交給你們的事情，是一件都辦不成，”李重九冷冷地說道，“養了你們這麼久，確實是一點用都沒有，早知就該讓你們餓死算了。”
四季豆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明白，這場比鬥，已經讓九皇子對他們失去了期望。
“本王給你們的藥呢，為何不吃？”李重九問道。
“仙師說過，不能服用藥物——”
“聒噪！”李重九朝四季豆吼道，“是仙師養你們，還是本王養你們？連這點事情都搞不明白嗎！？”
李重九的怒吼聲在擂台旁回蕩，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刺向跪在地上的四季豆。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幾人紛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殿下，我們……”蘑菇湯忍不住上前扶著四季豆，剛試圖解釋，可話未說完便被李重九打斷。
“閉嘴！”李重九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冷酷，“你們這群廢物，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們何用？”
四季豆和蘑菇湯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殿下，我們……”
四季豆還想說些什麼，但李重九已經失去了耐心。
“夠了！”李重九揮手打斷他的話，“從今日起，便不必跟著我了，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四季豆呆滯地愣在原地，滿眼不可置信。
“殿下，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四季豆不顧傷勢，懇求九皇子原諒他們。
李重九望了一眼在遠處的泡菜魚和蒜蓉醬，眼神更是冰冷。
“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醃臢的出身，螻蟻就是螻蟻，沒有一點兒用處。”李重九說完，轉身離開了比鬥擂台，朝禮學堂外離去。
四季豆看著李重九離去的背影，百感交集。
他明白，自己等人已經失去了九皇子的信任，想要出人頭地，今後恐怕再沒有機會了。
他曾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通過努力改變命運，但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的一擊。
四季豆緩緩站起身，看著周圍那些幸災樂禍的目光，他感到一陣心寒。
“大哥，走吧。”蘑菇湯低聲說道，眼中也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