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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這個安康侯根本看不上這個所謂的妹夫?那位姓鄧的下人應該是老登新娶的妻子那邊的人吧,脾氣氣勢似乎比那個柳老登還要強些,那個柳老登說不定是上門的女婿,要是這樣……”
雲鈺珂一邊想,一邊還是盤算種種情況。
“不不不,無論如何,咱們還是按最壞的打算:這位安康侯會替這位妹夫出頭,替他搶人,這對咱們來說,真的是最壞的情況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兩人也算是互相確定了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依舊還是按照先前安排的內容,安排該乾的事情。
“我們這樣,真的能有效果嗎?”雲輕錦其實是有些沮喪的,自己曾經身在權貴階層之中,還是很了解所謂的權貴階層能使用什麼手段。
現在換了個立場之後,確實不知道要做什麼比較好。
故而有此疑問。
“以前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決,但是現在,我覺得咱們或許有解決問題的路徑了?”
雲鈺珂這一路上基本上將這段時間的事情盤算清楚了,雖然還不敢說證據充足,但至少有了對應的切入點,不至於手足無措。
“輕輕,我覺得你朱老師上任,應該就是咱們這次的機會。”
“朱老師?怎麼了?”
“你朱老師的背後,也有對應的勢力。”
雲府這邊,母女二人正談論著身在府衙內的朱淩知府。
而朱知府這邊,也一直沒有休息。
朱淩和邢曉玉這兩天基本上沒有怎麼休息,一直在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從最初知道了知府公開向普通的商戶索賄的事情開始,現在收到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可謂是觸目驚心。
“皇後娘娘派我來,我還是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還以為不過是普通的案子。”
邢曉玉手上端著的湯盆裡,有奇怪的味道。
“好家夥,要不是我跟太醫學了幾手,你這條小命估計很快就被害了。真大膽啊,你看這個。”
邢曉玉從廚房收集來的渣滓裡,檢出一個小的植物顆粒,“此物名為罌粟果,這一小粒沒什麼問題,但是長期服用會上癮,而且有很大的危害,這些燉湯剩下的餘料跟你這湯鍋裡的湯味道一樣。”
“看來我們知道了,長乾成之前的那些知府死因。”
朱淩預料到了此時的情況,淡定回複。
“也不一定,那兩位知府的遺體已經被燒沒了,仵作的爰書(屍檢記錄)上麵寫的也不詳細,要是能找到當時的仵作或許還能問一問,就怕仵作也是助紂為孽,不乾好事。當然,也有可能是下了其他的毒藥。”
邢曉玉並沒有直接同意朱淩的想法,還是給出了彆的看法。
“你說的對,這長乾城裡、長乾府衙裡,難道就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嗎?”
朱淩看著眼前曾經收集到的種種證詞賬本,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下手,略顯彷徨。
“看了這半天,竟然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朋友稍微顯得有些靠譜,其他人竟然都不怎麼靠譜。還有那個輕輕小姑娘,連一個小孩子都有正義感,結果這幫為官做宰的,一個個不乾人事。”
朱淩想了想,還是從門外叫來一個在門口站崗的兵士。
“雷子,你派人去找一下譚將軍,讓他們務必要隱藏好,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被這些人發現,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