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山陽府茶行那邊,要求降低茶葉的進價,說什麼如今茶市恢複,已經沒有去年那種獨占一家的形勢。
&;divenadv&g;方越自然是沒同意,畢竟經過這一年,茶行的炒茶早就占據了山陽府府城,乃至於其他各個縣城的頂級茶葉市場。
即使今年其他各家的茶行恢複,但是想要和越重山競爭,還是非常艱難的。
光是茶葉的口感,就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達到的。
方越當然要拒絕。
拒絕之後,對方也沒有繼續在這裡糾纏。
就在方越覺得不會再生什麼變化的時候,這個月送茶的運貨隊表示,他們進入山陽府,城門處竟然是要加收入城稅。
這在以往是沒有過的。
並且收的數目還不少,比一般的商品貨物高不少。
不用想,這肯定是因為方越拒絕了對方的壓價,所以變相的針對他吧。
畢竟,若不是白家有人鬆口,誰敢收茶行的進城稅。
“果然,白胖子一不在,這生意就不好做了。”
方越看著送來的訊息,微微一歎。
生意場上無父子,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如同白胖子那般,仗義豪情。
這雖然還算是白胖子的產業,但是白胖子不在,主管的人要做一些改變似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畢竟,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方越在這個生意當中占的好處有些多了。
當然更因為方越僅僅隻是一個區區武舉人,不是出身世家大族,更沒有任何官身。
武舉人在夏河縣縣城看似乎還不錯,但是放到權貴多如牛毛的山陽府城就差了些意思了。
沒有官身,或者官職不夠大,那麼再許多人看來,就不應該占據那麼多不相匹配的權益。
況且這樣一筆不算小的財富,並且還能夠源源不絕的產出,當然是要惹人眼紅的。
“今天某些人,看在白胖子的麵子上還能夠做的不是那麼過分,但若是再過一段時間,隻怕就未必了啊。”
方越微微歎了一口氣。
心中卻是堅定了要去參加這一次府試的念頭。
原本他在得到那本扶氣養生功之後,便是打算先行將這門功夫入門,掌握新的天賦。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計,便是要略微的改變一下計劃了。
畢竟,這種時候他不能退讓,若是退讓,這好不已積攢下來的家業隻怕立即就要付諸東流。
甚至於,可能還不單單隻是產業問題。
牆倒眾人推,到時候,那些搶占了他產業的人,難道還能夠放過他?
換做是方越自己如此做,肯定也是要斬草除根的。
所以,現在對於方越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提升自己的地位,達到和那些人相等,或者更高的地位。
如此的話,針對他的各種陰謀便是不攻自破。
畢竟,就隻看白胖子,在山陽府城當中,誰敢動他的產業了。
心中有了決定,方越當即就派人去打探府試的消息。
如果沒記錯的話,按照慣例,府試應該是在年末或者年初的時候舉行。
旋即方越就動身返回夏河縣城了。
府試的訊息,會提前下發到各個縣城。
回到縣城,果然很是輕易就在衙門的公告欄裡麵看到了府試的信息。
看模樣,這張紅紙已經貼了有一段時日了。
方越看了一眼紅色榜文,開頭自然是一大堆文成武德之類的歌功頌德的話語,最後麵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
譬如考試的時間,考試的條件等等。
“具體時間是十二月十四?”
“距離現在倒是不剩下多少時間了。”
隻不過,今年怎麼是這個時間?
畢竟這日子似乎不是什麼黃道吉日,和朝廷一貫的行事方式有些不一樣。
算了,這也不是該關心的事情,反倒是時間不多,他得快點找到三個武舉人給他聯名擔保。
和考武秀才一樣,參加府試同樣是需要擔保的。
方越想了想,他認識的武舉人也就是張伯陽一個,其他就得去白虎拳館當中找了。
雖說還能夠找同樣參加府試的人,大家一起聯名互相具保,但這種也會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萬一其中有人作弊被抓的話,那麼也會影響到其他人。
如此,實際上還是找那些不參加府試的武舉人具保才更好。
方越第一個找的當然是師伯張伯陽,簡單的說明之後,張伯陽自是同意作保。
隻不過到張伯陽家裡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吃午飯。
張伯陽盛情相邀,方越也沒辦法,就留著吃了飯。
當然在席間還是碰到了張姝,隻不過這一次張姝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反感方越,說一些難聽的話語。
很是一反常態的沉靜。
倒是讓方越有些意外,看來或許是張姝還沒有從上一次的打擊當中回過神來吧。
不過,臨走時候,張姝還是居高臨下的說,若是方越能夠跟她說幾句好話,她回府城就給夫君吹吹枕邊風,說不定還能夠給方越走一走後門。
“嗬嗬,張師姐,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府試乃是朝廷掄才大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意插手的。我覺得還是靠自己比較好。”
方越微微一笑,搖頭拒絕。
“你,好心當成驢肝肺。哼,等你考不上的時候,彆後悔。
府試彙聚了整個山陽府的天才,可不是夏河縣城能比的。不要以為在夏河縣城考上武舉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張姝冷哼一聲,然後仰著臉就回去了。
仍舊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好吧張姝還是那個張姝,性子惡劣得很,一點都沒變化。
方越笑了笑,然後便前往白虎拳館去了。
到了白虎拳館,作為武舉人,方越自然是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隻不過,聽到方越是準備前往府城參加府試的時候。
武館的二師兄,也就是方越的二師伯,陳桐倒是一副為難的模樣。
“這個,方師侄,你若是早來兩天就好了,前兩天魏家的魏禾找了我,說是讓給他作保,這個,已經答應了對方,已經簽過字了。”
陳桐一臉為難,很是可惜的說道。
“如此,倒也不好為難陳師伯了。”
方越聞言雖然感覺意外,但是還是拱手謝過對方,又寒暄了兩句,這才離開。
方越前腳剛剛離開,裡間就有一人走出來,正是武館的館主,鄭館主蒼老的麵容上,憂愁之色儘顯。
“哎,如此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師父,這方越雖然是咱們武館出身,但是卻絲毫不考慮武館的利益,他家茶園的茶葉就不供應咱們拳館的茶行,要知道當時若非我們給他茶樹苗,他也不會有今天。”
陳桐憤憤不平的說道,眼看著方越那茶園日進鬥金,他們卻沾染不到一點,自然是心裡很不痛快。
再加上之前方越受傷,拳館和他割離。
已經生出了嫌隙,自然是無法恢複到從前了。
索性,便就不能繼續幫助方越成長了。
甚至,實際上剛才陳桐說什麼已經給魏禾擔保了,根本就是推脫之言。
反正,方越和魏禾關係不和睦,肯定是無法去找魏禾求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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