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三聲後,是吳媽給開的門。
覃曉洋在樓下等了會兒賀珺藍才懶懶的下樓來,肩膀上搭著件羊絨的披肩,看樣子像是剛睡醒。
覃曉洋站起身來走過去,麵上仍是她那標準笑容,“打擾賀姨休息了。”
“本也沒睡著,天兒冷,人懶得動。”
賀珺藍越過覃曉洋坐在沙發上,吳媽端來杯參茶放在她麵前。
覃曉洋也跟著坐下,“賀姨是最近身體不好嗎?我正好帶了些補品來。”
賀珺藍喝了一口參茶,緩緩放下杯子,“累的還沒緩過勁兒來,人上了年紀就不中用了,不像你們年輕有活力。”
覃曉洋撿著話題和賀珺藍聊天,不想氣氛尷尬。
賀珺藍雖也跟她聊著,但明顯態度冷淡了許多,說的都是客套話,沒有要提婚事的意思。
覃曉洋看了眼時間,見聊得差不多了,再三猶豫還是張了口。
“家裡想讓我問問訂婚的事,年前才出了爺爺的事,如果覺得太近就再拖一拖也沒事的。”,她給沈家留了餘地,料定不會那麼快,但還是想聽個答複才好安心。
“這事兒我得和老沈商量了再說,到時候他會聯係你父親,你就不用操心了。”
守孝三年是沈家的規矩,她也做不得主,大概也是知道沈易琛和覃曉洋的事幾率不大了,失了心思,疲於應付這些。
雖然覃曉洋早有心理準備,但在聽到這個答複後還是很失落,她強撐著笑容,“我知道了賀姨,不著急,您多注意身體,我就不叨擾了。”
“好。”
賀珺藍沒起身,招呼吳媽送她。
待人出了門離開,賀珺藍喝掉最後一口參茶,剛起身上樓,見沈萬山下來。
“你剛聽見了吧?覃家來問訂婚的事呢。”
沈萬山輕哼一聲,麵上透著不滿,斥責覃時開的小人行徑,把沈老爺子年前去了的事怪賴到覃家身上。
“拖著吧,反正他也不想娶。”
“由著他來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訂婚結婚的不就是個儀式,三年內不辦就是了,該進行的也不能落下,沈家就咱們這房沒個小輩。”
賀珺藍終於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知道沈萬山孝順,三年內斷然不會讓沈易琛結婚,那就另辟蹊徑,哪怕先把孩子生了呢。
沈萬山猶豫著沒說話,心裡也似在盤算,但想到覃家的作為,就覺堵心,長長歎了口氣,“再說吧。”,背著手又上了樓。
沈淩提著行李下來,見賀珺藍在,說了句,“我出去幾天。”
賀珺藍又坐回沙發上,麵露愁容,“真是沒一個省心的!吳媽!”
吳媽應聲過來。
“明兒陪我去上個香吧,讓人提前聯係師父給看看。”
“好,我這就去安排。”
幾天後,覃曉洋偶然聽說在船上的趙家那位突然死了,她找人打聽了死因,說是吸過量沒的,死之前結了仇家,被打的斷了腿腳,彆提多慘了,趙家還想找人去鬨,得知是境外的地界,手伸不了那麼長,就不了了之了。
她坐立難安,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可後來也沒發生什麼事,才踏下心來。
許諾悠閒的過著假期,數著回京市的日子,自從旅行回來她就沒再和沈易琛見麵,一個在蘇市,一個滿世界到處飛。
沈易琛巡視各公司,忙得腳不沾地,但也儘量抽出時間來和許諾發信息打電話,每晚雷打不動的按時視頻,他已經把工作量壓縮到最小了,每天行程排的滿滿當當,隻想早點處理完回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