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沒有彆的辦法。”
海格的小木屋裡,看著羅恩俯在銅盆上麵,赫敏憂慮地說:“即使在最好的條件下,那也是一個很難搞定的魔咒,你用一根破魔杖……”
海格忙著給他們煮茶。他的大獵狗牙牙把口水滴到了哈利身上。
羅恩痛苦地說:“哈利……能不能叫布拉赫爾教授……”
說話的時候,他又吐出了許多根鼻涕蟲。
哈利本來還有些遲疑,但是看到羅恩的模樣,他馬上答應下來,飛奔出去找阿切爾。
阿切爾跟著過來,看到羅恩吐了一大桶鼻涕蟲的慘狀,她得意地笑:“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讓哈利先去西弗勒斯的地窖拿了一瓶魔法藥水。”
赫敏很震驚:“哈利,你去斯內普的地窖了?”
羅恩張口感動地想說什麼,又是一地鼻涕蟲吐出來。
哈利虛脫一般靠在門框,看得出他對剛剛自己勇闖斯內普地窖的行為還心有餘悸:“快彆說了。快把藥水喝了。”
羅恩喝了那服藥水,肚子咕嘟咕嘟好久,終於緩了下來。
“現在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阿切爾說。
“馬爾福罵了赫敏一句,一定是很惡毒的話,因為大家都氣壞了。”哈利說。
他想到德拉科剛罵出那個詞,就立即引起的爆炸性的反應——弗林特不得不衝到德拉科前麵,防止弗雷德和喬治撲到他身上。艾麗婭在那裡尖叫,羅恩也因為這個伸手從袍裡拔出魔杖。
“非常惡毒,”羅恩嘶啞地說,在桌子邊上露出頭來,臉色蒼白,汗涔涔的,“馬爾福叫她‘泥巴種’,教授——”
旁邊,海格顯得很憤慨,甚至可以說暴跳如雷了。
“是真的嗎?”他看著赫敏吼道。
“是的,”她說,“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當然,我聽得出它非常粗魯……”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話,”羅恩又露出頭來,氣喘籲籲地說,“泥巴種是對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會魔法的人的誣蔑性稱呼。有些巫師,像馬爾福一家,總覺得他們比其他人優越,因為他們是所謂的純種。”
他說到這裡,緩了緩,看得出他的臉色比之前已經好了不少了。
羅恩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其他人都知道這根本就沒有關係。你看納威隆巴頓——他是個純種,可他連坩堝都放不正確。”
“咱們赫敏不會使的魔咒,他們還沒發明出來呢!”海格自豪地說,赫敏羞得臉上紅豔豔的。
“這是個很難聽的稱呼,”羅恩深吸一口氣說道,“意思是肮臟的、劣等的血統。全是瘋話。現在大部分巫師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們早就絕種了。”
“嗯,我不怪你想咒他,羅恩,”海格大聲說,“不過你的魔杖出了故障也許倒是好事。要是你真咒倒了那小子,盧修斯·馬爾福就會氣勢洶洶地找到學校來了。至少你沒惹麻煩。”
“麻煩?“聽了許久的阿切爾冷笑。
哈利馬上想到阿切爾跟馬爾福似乎有聯係,他立即問:“阿切爾,你能讓大馬爾福給馬爾福一個狠狠的教訓嗎?”
“這恐怕不可能。”阿切爾說,”儘管我很少跟他接觸,但是我知道盧修斯有多麼疼愛他的獨子。”
阿切爾摸了摸赫敏的頭:“但是我可以讓他道歉。”
“讓馬爾福道歉?!”羅恩一下興奮起來,“這樣也不錯!”他隻要一想到德拉科不甘不願低頭道歉的模樣,心情就忍不住暗爽。
“那麼就等著。”阿切爾笑著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記得要好好學習。”
誰也不知道阿切爾是怎麼做到的,總之那天德拉科來道了歉。
“算你走運!”德拉科陰沉著臉。
羅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撇嘴:“這麼囂張,最後不還是來道歉了?”
赫敏說:“哦!閉嘴吧!你們忘記了你們違背了校規,一個要去幫費爾奇先生擦獎品陳列室裡的銀器,不許用魔法,全用手擦;另一個則要到洛哈特教授的辦公室給他的崇拜者回信?”
赫敏說到最後一個懲罰,忍不住嘀咕:“其實最後一個根本不算什麼懲罰嘛……”
哈利痛苦地說:“對你來說可能是的,但是對我來說,顯然不是。我寧可跟羅恩換。擦擦洗洗的這類活兒,我在德思禮家沒少練過。可是給洛哈特的崇拜者回信……那準像一場噩夢……”
羅恩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也忍不住一抖。
“哈利,羅恩。布拉赫爾教授要我告訴你們,晚上不用去幫費爾奇先生,也不用去幫洛哈特教授,她的辦公室更需要你們幫忙。這個跟麥格教授說過了,她把你們的懲罰改成了這個。”一個高年級的學生走過來。
“這是真的?!”哈利跳起腳來。
羅恩也忍不住發出歡呼:“歐耶!”
那個高年級的學生同情地說:“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嗎?”
哈利和羅恩反問:“難道不是嗎?”
那個高年級學生一愣,嘀咕道:“聽說弗雷德和喬治已經在辦公室忙了兩天了……好吧……也許是我不懂……”
他忽然說:“對了,赫敏,布拉赫爾教授還說,如果你也想去,那麼你也可以去。”
赫敏指了指自己:“我嗎?”
羅恩已經狂喜地暢想未來:“布拉赫爾教授人一向特彆好,就算是懲罰,她也一定不會……”
羅恩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