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和談,都是在京城舉行,可是這次,西夏很是強悍,讓大宋派人去西夏的邊境綏州談判。
綏州依然是大宋的領土,隻是西夏那寡婦梁氏,覺得此次得罪了大宋,怕大宋把談判的官員扣押了。
在綏州就不一樣了,你敢扣押,我還能派兵再打一次。
女人就是小心眼,兩國談判,沒有斬殺來使的規矩,堂堂大宋,怎麼可能做如此不恥之事,還以為誰跟你西夏一樣,單方麵撕毀合約,真正是不要臉。
梁氏也是焦頭爛額,整個朝堂,怨恨聲不斷。
本來就是聽信了金國的慫恿,才出兵大宋,以為他們因為青苗法裁減士兵,老百姓被各種賦稅壓得喘不過氣來,趁機發兵,是最好時機。
誰知大宋的怨聲載道全是假象,居然軍隊裡,依然有不要命的將領和士兵,特彆是那廖天意,單刀匹馬闖入西夏軍營,活生生的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梁冰。
想起梁冰,梁氏心口就痛,大王年幼,朝堂裡的大臣人人不滿一個小兒做大王,自己的後盾就是弟弟梁冰,如今他戰死了,依靠也沒有了。
梁氏沒有時間悲痛,因為她還要麵對所有大臣的抱怨,而這次與大宋的談判,也預示著自己的地位是否穩固。
如果大宋強硬,大臣就更加不滿了。
早朝上,梁氏垂簾聽政,商議前往邊境談判的人員。
朝堂上,無一人自告奮勇前往,因為此次談判,是戰死沙場將軍的弟弟,一品大臣廖天明,位同宰相。
人家痛失親人,隻怕不好談啊。
梁氏冷眼看著滿堂的錚錚男子漢,卻無一人敢前往,不禁怒氣衝天:“當國家需要你們出力的時候,怎麼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官員滿腹怨言,隻是不能說,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尷尬的沉默,被梁氏一族的擁護者夏廷打破:“太後,此次談判,必定十分艱難,臣願意前往。”
梁氏終於鬆了一口氣,夏延繼續說:“隻是這次談判的結果,可能沒有預期的圓滿,希望太後不要怪罪。”
梁氏一聽來氣了:“你就按照以往的條約談。此次戰爭,我們西夏損失不少,他們大宋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宋如果態度不誠懇,那就繼續打。”
打,打,你一個女人,就知道喊口號。
打一次仗,需要多少糧草和馬匹?金國暗地裡資助西夏,他們也是想分一杯羹,現在羹沒有分到,反而折兵損將,他們還會資助嗎?
沒有金國支持,就我們西夏這點錢,能打幾天?
國相梁乙埋是梁氏的族人,他出列道:“太後,今非昔比,大宋也強硬得很。
他們雖然將士損失慘重,可是隻要說打仗,隨便就能組建一支幾十萬的軍隊,可是西夏呢?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如何打?”
西夏與大宋通商,老百姓日子剛剛好過一點,一場戰爭下來,又回到了幾十年的貧困狀態。
而大宋就不一樣了,雖然青苗法害得老百姓民不聊生,他們的國庫是充盈的啊。
就算大宋沒錢,他們富豪多啊,動不動募捐軍資,這一點西夏是遠遠比不上的。
也不能怪西夏老百姓,他們自己吃飽都困難,拿什麼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