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會覺得,我會把一個價值還有好幾億礦產的礦山,以四千萬的低價賣出去?”
“這……”廖全平愣住,不過他的反應非常快,“那我出一個億怎麼樣?
這已經非常有誠意了,畢竟你那個礦山到底有多少儲量,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萬一它已經被挖掘殆儘,我這一個億就全虧進去了。
生意人嘛,你總要給我留點兒利潤對不對?”
他本以為自己這麼說,莊建龍應該會答應。
就算拒絕,也會深思熟慮一番。
誰知莊建龍哈哈大笑:“抱歉,賣不了。”
“不是,莊老板,做人得知足,一個億真的不少了。”
莊建龍搖搖頭:“廖老板誤會了,我之所以拒絕你,並不是我不想把自己的蛋白玉石礦礦山賣給你,而是就在昨天我已經把它賣掉了。”
廖全平無奈:“莊老板,咱們還是彆開玩笑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的礦山真的賣出去了,而且買主你也不陌生。
對方正是國嶽製藥廠的老板張嶽,也是南博萬石山的礦主。”
說完他還拿出一遝紙:“這是我和張嶽老板簽的買賣合同,你可以自己看。”
廖全平接過,等看清上麵的字跡,臉色瞬間黑下來:“姓莊的,你耍我?”
莊建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還什麼意思,既然你已經賣出去了,為什麼不提前說?”
他是真的氣壞了。
自己剛才和莊建龍說的這些話,耗費了他極大的心力。
如果對方因為價格不滿意拒絕成交也沒什麼,可你都已經賣出去了,還在這和我逗咳嗽,分明是把自己當傻子耍。
莊建龍搖搖頭:“廖老板息怒。
我今天來可不是要耍你,而是想告訴你我的礦山已經賣出去了這個消息。
畢竟我也很忙的。
難道我特意來見你,就不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嗎?
關於我和張嶽是怎麼交易的,對方到底出了多少錢買的我的礦山,以及我礦山的實際情況,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聽也沒關係,我現在立刻走人。”
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廖全平連忙攔住他:“彆,剛才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俗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可是非常希望能交你這個朋友。
來,喝酒喝酒。”
莊建龍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莊老板好酒量,我以前就聽說你們西疆人特彆能喝,今天總算長見識了。”
莊建龍不說話。
“莊老板,你看關於礦山的情況……”
莊建龍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廖老板,這些可都是絕密消息,你不會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知道吧?
又或者你覺得區區一頓飯,就能讓我和向你提供消息?”
“啊……那你是想?”
“一百萬,你想了解什麼?我可以全都告訴你。”
廖全平的臉瞬間就黑了:“什麼?一百萬?
姓莊的,你不會是想錢想瘋了吧?”
莊建龍再次站起身:“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你覺得行咱們就成交,不行也沒關係。
就像你剛才說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永遠都是朋友。”
“你……”廖全平在心裡掙紮片刻,突然咬咬牙,“一百萬就一百萬,成交!”
莊建龍再次笑了,他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這是我公司的對公賬號,你是自己轉錢,還是讓助理幫忙?”
廖全平看莊建龍的眼神終於變得不同。
原來自己之前一直小瞧了對方,這家夥明顯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他朝助理揮揮手,很快一百萬就來到莊建龍的賬戶。
莊建龍微微一笑:“既然廖老板這麼豪爽,我就不瞞著了。
張嶽從我手中買礦山一共了三個億。”
“三個……億?”
“是不是很意外?我也很意外。
不過不得不說張老板做人還是很慷慨的,雖然我很不喜歡他。
至於我那座蛋白玉石礦礦山中蛋白玉石礦的儲量,差不多也就三個億的樣子吧!
當然,我說的這三個億其實有點虛高。”
廖全平不解:“不會吧?若真是這樣,他三個億買你的蛋白玉石礦豈不要賠錢?”
莊建龍搖搖頭:“你這就沒眼光了。
張嶽為什麼要這麼多錢買我的蛋白玉石礦?
很簡單,隻要他將我的礦脈拿下,所有盛產蛋白玉的礦山都將集中在他的手中。
知道這是什麼嗎?壟斷!
你也是商人,應該知道壟斷的可怕。
當然了,對方之所以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還有他南博萬石山中蛋白玉的儲量極少。
據估測,那座山所有頂級蛋白玉都加起來,也不到我礦山的十分之一。
你看,你一百萬買這個消息,是不是買的不虧?”
說完莊建龍嘿嘿一笑,笑得人畜無害。
心中卻道:廖老板,不好意思。
本來我今天來見你,是想把我那座礦山的真實情況賣給你,省得你被張嶽那家夥給坑了。
沒想到張嶽已經足夠壞,你卻比他壞了十倍不止。
兩千萬就想買我的礦山,還逼叨逼叨的說那麼多。
就算被我拆穿頂級蛋白玉的神奇作用,依舊隻願意拿出四千萬。
老子礦山中的礦就算挖的再空,也值八千萬!
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所以,祝你好運吧!”
接下來他一邊和廖全平天南地北的胡亂砍,一邊瘋狂消滅桌子上的美食。
既然對方請客,自然不吃白不吃。
一小時後,莊建龍吃飽喝足,轉身揮一揮衣袖離開,走的那叫一個瀟灑從容。
巴音格勒大酒店內,廖全平坐在原地,整個人陷入沉思。
助理悄悄走過來:“廖總,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廖全平無奈:“沒想到竟然被張嶽搶先一步,這下麻煩大了。”
“那咱們直接回去嗎?”
廖全平搖搖頭:“回去?為什麼回去?
既然來了,我就見見這位發明出兩種神藥的傳奇人物,看看能不能和他合作。”
“合作?”助理一愣,“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既然張嶽可以和田月芳合作,為什麼不能和我合作?
大不了我讓出些利益。”
“可我聽說張嶽的紅顏知己晏紫惠和那個安妮可是很好的朋友。”
廖全平不屑哼道:“朋友?
記住,對於商人來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隻要我讓張嶽賺的更多,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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