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離開皇帝寢宮的時候,朝臣們已經散去。
門口烏婉兒還跪在地上,一身單薄的舞衣,凍得她瑟瑟發抖。
北芒國特使已經離開,看樣子,他們是要逼著皇帝收下烏婉兒。
皇後站在不遠處,見到司言便麵露笑容,看起來,似乎是在等著司言。
雍王也在旁處……
司言緩緩走過去,皇後眼含感激看著司言。
今日司言三言兩語便換了皇貴妃身邊的人,還替她拿回了中宮大權,這丫頭確實不簡單。
皇後和司言熟絡了許多:“煜兒非要留下來陪本宮,但本宮知道,他其實是在等你。”
話音落下,皇後笑盈盈轉眸看向祁子煜,“好了,司言大人出來了,今日也折騰了一日,你們早些回去歇著吧。”
皇後沒問太多的事,但她內心裡認為,兩人解除婚約,不過是表象,對兩人關係並無影響。
司言也沒說太多,她和祁子煜辭彆皇後,便離開了皇宮。
“王爺該早些回去休息才是,不必等我。”司言輕聲道。
“我身體已無大礙了。”祁子煜見著司言無事,便放下心來。
兩人一路上沒多說什麼,到了皇宮門口分手。
左杭前來迎接雍王,祁子煜坐上馬車,左杭止不住地歎息。
今日宮宴,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最遺憾的便是,司言姑娘和雍王殿下解除了婚約。
左杭不解地問道:“殿下,您明明喜歡司言姑娘,為何還要答應解除婚約?”
祁子煜沉默半晌,隻淡淡回了一句:“因為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話音落下,他又止不地掩唇咳嗽起來。
雲崖神醫今日向皇帝告假,出宮照看雍王,但他先見了司言。
“小丫頭,我知道你有話要問我。”雲崖神醫開門見山。
司言也很直接:“敢問前輩,雍王身體,可影響子嗣?”
“這個不影響。”雲崖神醫對宮廷事情很是敏銳,一聽司言這麼問,便知道有人在謠傳。
雲崖神醫道:“改日我向陛下解釋一下。”
“解釋了陛下也未必會聽,他內心裡認定了我們都是雍王的人。”
司言對雲崖神醫道,“勞煩雲崖前輩為雍王多多費心了。”
“你放心便是。”雲崖神醫道。
雍王今日又中了毒,養護身體又更艱難了,得先把體內的新毒排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