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沒猜錯。”燕龍弈神色柔和看著眼前女子,“的確是在定山關發現了辛琦私藏的銀子。”
“那就對了,都是從丞相府運出去的。”
司言從邊關回來的時候,就潛入過丞相府,發現偌大的丞相府竟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當然,不是丞相府真的沒錢,而是丞相府的錢已經暗中轉移出去了。
對辛蕤來說,他的侄子辛琦所在的定山關,就是一個招兵買馬的好地方。
隻是辛蕤沒想到,定山關和燕國相接,燕龍弈一直盯著定山關。
燕龍弈緩緩開口:“我們在定山關總共發現了一千五百萬兩銀子,他們應該已經用了一部分,定山關的兵馬比以前多了將近三分之一。
“我用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將這些銀子運了出來,但由於數目太大,不好悄無聲息地運到上京來,如今還放在燕國邊境,現在雍王監國,代理朝政,隻要派信得過的人去拿就好。”
“嗯,多謝燕王。”司言握著燕龍弈的手,輕輕笑道。
這男人在定山關發現這麼多銀子,卻沒有運回燕國,足可見他對大宣的誠意。
也或者說,這是燕龍弈對她的心意。
“阿言,我們不是說好了?叫我龍弈。”燕龍弈輕笑著,溫柔地開口。
“我愛叫什麼叫什麼。”司言壓在燕龍弈身上,一副又要脫他衣服的架勢。
“好好好,我的司言大人。”燕龍弈點了點司言鼻尖,鳳眸之中滿是寵溺。
昏黃的燭光下,兩人輕輕靠在一起,空氣中散發著甜蜜的氣息。
燕龍弈攬著司言肩膀:“阿言,丞相的侄子辛琦弄丟了這批銀子,卻一直沒敢告訴丞相,還下令手下人保守秘密。”
“辛琦此人,不成氣候。”司言評價道。
辛琦能夠成為定山關守將,完全是靠著辛蕤的關係。
如今丞相府倒了,辛蕤被問斬,他這個定山關守將也就做到頭了。
燕龍弈讚同地說道:“辛琦這幾日瘋了一般,在邊關四處搜刮民脂民膏,似乎想把銀子湊齊,弄得定山關的百姓怨聲載道,對他很是不滿。”
司言神色微凝:“皇帝這次處置丞相府,沒牽連辛家其他支脈的人,因而暫時沒法定辛琦的罪,不過,有你手上的銀子,還有辛琦搜刮民脂民膏的罪證,我們也就可以動手了。”
“我的人一直盯著辛琦,阿言要動手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好。”
司言抬眸看著燕龍弈:“我絲毫不懷疑,燕王要是想拿下定山關的話,輕而易舉。”
“阿言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燕龍弈笑著回道。
司言輕輕開口:“那辛琦的事情,就有勞燕王了。”
“為阿言做事,乃是我的榮幸。”燕龍弈眼裡滿是寵溺。
司言輕輕撩開馬車簾,看向外麵夜色,微風輕輕吹進來,帶著淡淡的寒意。
司言吹著冷風:“真正危險的是,辛蕤的小兒子辛榮,他半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上京了,博雅的人也沒能盯住。”
燕龍弈沉眸道:“丞相府的勢力牽扯太多了,雅月閣就算再厲害,也有看不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