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說過,男女之間隻隔了一層薄膜,隻要捅開了,就豁然開朗。
離開婦聯,回到內科診室。
李東來還在盤算著該怎麼跟師傅媳婦打招呼。
秋楠?
小丁?
師傅?
媳婦?
“東來哥,是我請張主任幫咱們保的媒。”丁秋楠大大方方的站起身。
她小臉紅撲撲的,手指開始不聽使喚了,在不停的抖著。
不過,聲音卻沒有一絲顫抖。
說話間,她越過李東來的肩膀,‘啪嗒’把門上的褡褳拉上了。
重新站到李東來麵前。
乾脆利索的說:“我叫丁秋楠,今年二十歲,紅星軋鋼廠內科診室主治醫生,父母是大學教授。我想跟李東來同誌結婚,一起為建設祖國努力!”
勇!真勇!
後世那些思想開放的小姑娘,也沒那麼勇敢。
李東來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
在這個年代,人們的思想單純,談戀愛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任何打著談戀愛的旗號,亂搞男女關係,都是在耍流氓。
小姑娘單純,李東來自然也不能齷齪。
沉聲說:“我,李東來,今年二十五歲,紅星軋鋼廠內科醫生,父母是農民。我想跟丁秋楠同誌結婚,生十個娃子,人多力量大,才能更好的建設祖國努力。”
丁秋楠胸膛裡小鹿亂撞。
她用小拳頭輕敲李東來的胳膊:“十個娃子,太多了”
李東來輕輕捏丁秋楠的小翹鼻:“那就八個好了。”
丁秋楠:“”
兩人正在膩歪,門外響起清脆敲門聲。
李東來連忙放開丁秋楠柔弱無骨的小手,轉身去拉開門。
“等等!”丁秋楠深吸兩口起,讓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
剛才短短擁抱,她就感覺到李東來擁有一座加農炮。
既期待,又害怕。
日後,是快樂,還是疼苦呢?
拉開門。
劉芳護士抱著查房記錄走進來,不滿的說:“大白天的,關什麼門,是不是在乾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目光著落在丁秋楠紅彤彤的小臉蛋上,同時覺察到了屋內微妙的氣氛。
劉芳捂上嘴:“哎呀,我走錯屋了,你們繼續!”
她此刻直覺得自己渾身閃閃發光,把整個屋子都照亮了。
說著話,她轉身就要走。
那副欲擒故縱的樣子,讓李東來苦笑不得:“劉姐,快把查房記錄給我吧,不能耽誤了病人。”
劉芳抿嘴笑著把查房記錄遞給了李東來。
然後,湊到了丁秋楠身邊,在她耳朵上小聲說:“怎麼樣?成了?”
“我就說嘛,女孩子要主動一點。”
“你看,你工作好,身材又好,大屁股又能生。”
“我要是男人,早就把你娶回家了。”
李東來翻看著記錄,聽到這兩聲嘀咕,苦笑搖頭。
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下班了。
李東來和丁秋楠沿著充滿陳舊色彩的大街,緩步慢性。
路上行人,騎自行車的,老人,孩子,絡繹不絕,空氣中彌漫著充滿生活氣息的喧囂。
大庭廣眾之下,丁秋楠又恢複了往日的矜持。
兩人之間的距離足有一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李東來走近兩步,她就像膽怯的小兔子一樣遠離兩步。
三番四次下來,累得小臉通紅,額頭滲出晶瑩汗滴。
李東來怕她累著,隻能接受了這種安全距離。
走了大概兩裡地,丁秋楠才咬著牙,小聲說:“東來哥,咱們周末去公園劃船?”